廉署内部,黎永廉等一众人都被暂时拘禁到了审讯室内,张国标看到韩方从那块机械表里取下的存储卡,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表情。
“在机械表里装监听器,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个人我盯了好久了,他生性谨慎,又是黎永廉最为依仗的左膀右臂,我寻思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直接监听他或许会有奇效,没想到还真有收获。”韩方轻轻取下存储卡,然后拿出专用的读卡器将里面的东西存到电脑里,然后递给张国标。
“有这些证据,应该够你们廉署对他启动调查了吧?”韩方淡笑道。
“够了,不过我感觉黎永廉并非是终结,他后面还有更多的国外势力,这点我觉得可以深挖。”张国标还沉浸在刚刚打掉黎永廉组织的兴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国外势力是怎样的存在。
“你们廉署还能管到国外去吗?”韩方轻笑一声,拍了拍张国标肩膀道:“适可而止,廉署的作用,只是防止港岛贪腐问题,外面的事,自然有北边解决!”
韩方绝非是夸大了情况,港岛的问题,绝不止是一个简单的黎永廉,很多深层次的东西都没有接触到,一旦到了那个层面,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了。
韩方深知上一世的乱象,所以心知肚明,但张国标不是穿越客,贸然栽进去,只会翻个大跟头。
张国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起手上的证据,就要去见专员。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剩下的程序我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有事call我!”韩方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张国标也没有多说,毕竟后面的事还很多,他接下来一段日子都要保持高强度工作,必须得把这根弦绷紧才行。
接下来几天,韩方难得轻松起来,关于给黎永廉等人定罪层面,不止有张国标等人把关,简奥伟也乐意上去报仇。
虽然找不到黎永廉加害欧咏恩的证据,但简奥伟还是在心里默认此事是他做的,在定罪过程中,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简大状”的威力,声嘶力竭都要送黎永廉等人进监狱。
有着韩方、卓凯、张国标三人收集到的证据,哪怕黎永廉关系深厚,但在铁证如山面前,众人也纷纷跟他划清界限。
不少之前跟他来往密切的议员高层,此刻都严厉谴责他的犯罪行为,算是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堂“墙倒众人推,破鼓任人捶”的闹剧。
直至法官宣判一切,万事落定尘埃之际,韩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还是郊区那座安全屋,韩方坐在欧咏恩面前,看着她对自己横眉冷眼,也不生气,只是故作凝重道:“欧师姐,一切都结束了,简大状已经成功把黎永廉送进监狱了,他现在估计在墓地吊唁你呢,你说有不有趣?”
“你真卑鄙。”欧咏恩气得发抖,良久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两个词。
“既然一切都结束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彻底消除自己的后患,送你上路呢?”韩方玩味地看着欧咏恩。
听到韩方的话,欧咏恩一阵战栗,这几天她被关押在安全屋,看似被囚禁,其实吃的喝的都不缺,闷了还有书看,但仍旧让她坐立不安。
因为她不知道韩方会怎么对付自己,制定如此周密计划,一环扣一环引得无数人入局,难道会让唯一的隐患活着离开吗?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欧咏恩也不例外,之前她虽然敢孤身前去跟踪,但那只是一时冲动导致,真正冷静下来思考,她绝不会轻易涉身险地。
看着韩方略带笑意的脸庞,欧咏恩只感觉一个恶魔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獠牙。
“其实我做的一切,还真的不是为了自己!”韩方忽然转变话锋,言语平和起来,他就如同一个迟暮的枭雄,变得有些感伤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没伤害一个好人,在我计划里的,都是该坐牢的坏人,到如今这一步他们也是罪有应得。”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现实总有些情况让某些人钻了空子,不仅没有应有的惩罚,还逍遥法外,对付他们,走寻常的程序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