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聪明不到什么地方去;”墨斗再道,“知道经济学家讲话为什么都那么滴水不漏嘛?你以为他们真是一点儿水平没有就知道骗人?我告诉你吧,他们能看出的东西比他们自己嘴上说的多多了,为什么不说呢?是因为不能说,起码当时不能说;
“任何经济学理论,都是为zz服务的,古代打仗不都得找个出兵理由,为什么啊?方便征兵嘛、而且也担心所谓的不义之战会影响国民生产积极性贬损国力,哪怕是战国时代都讲究个师出有名呢,想当年朱棣谋反不都找个‘清君侧’的借口?谁不知道他就是想夺天下当皇帝啊?以他和他侄子的兵力对比,直接A过去不就好了吗?不行,借口必须得找,要不然到时候你篡了你侄子的位、过不到几年你是谁知道从什么地方又窜出一个人来窜你的位?包括什么曹丕逼汉献帝、司马炎逼曹奂,非要搞个什么禅位诏书,然后装模作样推辞了好几回;
“放到现在,贸易战也得找个像样的借口,要不然下面那些公司谁支持你啊?人家也是要赚钱的,你先让不让人家赚了,谁肯啊?经济学就是为这个准备的,为什么说话的时候都要加一大堆定语?方便随时改口嘛,今天说这样做不好,回过来第二天立刻就可以改口说有个前提条件发生了变化,诶这么做又可以了,那你这不就师出有名了?”
“这、这……好、好像是有点道理……”
“嘿嘿,”墨斗微微一笑,“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包括帮会外交的事情,你说生死不好?这还轮得到你说?”
“你这什么意思?”
“我跟你讲,很多事情,我们这些做局外人的,看不见事情的本质,那你能知道的都是你可以知道的,但底下有很多你这个层面没有机会接触到的消息,那也是真实,但因为你不知道、你就觉得它不是真实,用这种片面的了解妄图去评价一个帮会是好还是坏,你觉得这样对嘛?”
“那谁能评价?”
“为什么要评价呢?知道为什么说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讲利益嘛?因为大人有自知之明。
“谁不想讲对错呢?知道一件事情是对是错,会有坏处吗?不会的,它只会有好处;但关键是这种事情没有人能知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床头都有异梦人呢,何况是酒桌上的朋友?在你明知无法窥探对方全貌的前提下,却还是妄图去给对方安一个好坏对错的标签,你这不是无知、你这是自大;
“所以大人只讲利益,我只探究我需要知道的,不需要知道的东西,管它的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合作,是冲着他的钱,那我只需要关心钱的问题,他这个人其他方面怎么样,我需要知道吗?退而求其次,我能知道嘛?我最多只能知道部分情况,想探究全貌?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扪心自问,你能说的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进游戏的时候不是有一大堆调查问卷?里面是不是有电车难题或者缸中之脑、再或者什么忒休斯之船的哲学问题?你当时怎么答的?现在回想一下,要以后哪天你真碰上那种情况了,拉闸死一个、不拉死七个,拉还是不拉?你敢说你到时候一定会做和当初填问卷之后一样的选择?我估计你连当初选的是什么都忘了吧?”
本来墨斗也就想说点沉重的话题吓唬吓唬晨曦,没想到她竟然一本正色答道,“我当初选的是自定义,如果铁轨上有我在乎的人,我当然是救他,哪怕这种选择会让我陷入不仁不义、哪怕我拯救的人届时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也不会后悔,但如果没有在乎的人,我不会拉,现在再一想,我依然是当初那个观点,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这回倒是换到墨斗尴尬了……
没想到还撞枪口了。
“姑娘,话不要说得那么死,人都是会变的。”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晨曦慭慭然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人确实是种复杂的生物,连自己都看不穿,当然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行为,道德律己、falv才能律人,所谓的道德准则,是用来约束自己言行的东西,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拿这两个字要求别人怎么做;我虽然不认同你这个人,毕竟你是那么的咸湿、好色贪财又狂妄自大刚愎自用,但你说的道理我没有办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冰冷的事情就交给帮会去处理吧,不管萝莉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接受,毕竟,不管能力如何,她终究都是我们的帮主,帮会想要发展、稳定是先决条件,帮主的权威不容置喙,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说的好,但你讲的这些任何一个三岁半的小孩子都应该懂这样的道理,就好像某位大佬说的一样,作为一个演员,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吹嘘自己多么敬业和守时,因为这是作为人的先决条件,所以,没有小红花哦晨曦小朋友。”
“滚!”晨曦又怒了,“谁要你小红花了,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