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申大鹏和王雨莹的公司,里里外外也就投入一百多万,而朱神佑相当于直接被骗走了两个净水器的生产线、厂房、公司。
翁红敏是个女人家,不会像朱淳那般顾忌身份和脸面,她在乎的只是最实际的利益,那就是钱。
厂房肯定不能再继续投钱了,毕竟就算建起来也是个空壳,根本不能用来赚钱,但若是在一半就停工,那这厂房初期投入的钱也得打水漂了。
县政府,县长办公室,县长陈克斌一脸愁容的坐在宽大的书桌前。
而他对面就是翁红敏和朱神佑,同样是愁眉苦脸,脸上大写着一个‘衰’字。
“陈县长,我当初做生意也给县里交了不少税,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也是不错,现在我们家被人骗了,您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实话跟您说,那可是三百万啊,我和老朱后半辈子的棺材本都在里面呢,这要是找不回来,我们俩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到时候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死不瞑目啊?”
若是面对一个企业老总,或者是单位的局长、科长,陈克斌身为县长都可以肆意的批评一顿,甚至遇到烦心事骂上几句都不会有人反驳,但现在面对着一个要跟他耍泼打诨的妇女,他真是没有任何办法。
“哎呀,这真是没法活了……县里只管招商引资,我们家响Y县里的号召与港商合资,结果被骗了三百万,县里怎么说不管就不管啊……”
见陈克斌只是愁眉苦脸的也不言语,翁红霞更是来了耍泼的劲头,虽然之前也算得上是青树县的名人,但现在家中被骗走了三百万,她哪里还顾得自己贵妇的形象。
“红霞,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咱们都是多年的交情了,若是我能帮助你的时候,老哥我什么时候不是尽心尽力?”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陈克斌并不是什么**贪官,但吃吃喝喝总是避免不了,这些年下来,关系也要比一般人亲近,若是仔细计较起来,可能比和朱淳的关系还要好一些。
“呜呜……”
翁红霞自是听得出来,这只不过是敷衍之言,顿时掩面装哭。
这可是在县政府,哪能让一个妇女撒泼打诨的耍无赖,但是一想到两家关系还算不错,再加上朱家的确被骗走了三百万,陈克斌也不好做的太让人心寒。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把翁红霞母子带到了曹新民的办公室。
“曹书记,这是巡警大队长朱淳的老婆,也就是朱神佑的母亲,翁红霞。他们厂子被骗走了三百万现金,您看这事咱们得帮帮忙吧?毕竟他们家也是在县里开厂子,也能给县里增加些税收,谁成想会被骗……”
这时候,陈克斌也不像以前似的一口一个‘老曹’,而是称之为‘书记’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虽然年长一些,可毕竟只是个从底层爬上来的,没有什么背景和资源。
而曹新民呢,的确是年轻,但据说在京城都有很厉害的人脉关系,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只能把朱家被骗的烂摊子丢给曹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