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告知实情吧,究竟攻袭还是固守,但凭他心意吧,我也是已经尽力了。”
一番逼迫,陈群哀叹一声,遂将连日来的信件全部取出,然后起身徐徐走到夏侯楙面前,将信递过。
接过信,夏侯楙面色才略微缓和,便开始按照时间顺序一封一封的看着。
“陈群,如此军机要事,你竟然隐瞒本将,以至于差点便错失了大破荆州军的良机。”
“哼!”
看完信件,夏侯楙瞬息面色阴沉,怒斥一番,遂冷哼一声,起身离开军帐。
县府,大堂。
眼见诸将以及县令都已经聚齐,居主位的夏侯楙便将信件取下,命从旁的侍卫传阅下去。
半响后,诸将一一传阅完毕,夏侯楙则面露喜色,高声道:“诸位,如今局势已经明朗,由于我军连败荆州军,导致其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落。”
“新降的水贼人心飘浮,亲善我军的龚元特策反了水贼诸众愿做内应,与我大军里应外合,共破荆州贼。”
“此次召集诸位前来,便是事先告知你等出兵计划,而不是继续实行陈参军的固守之策。”
说到此处时,夏侯楙还特意瞄了阶下的陈群一眼,随后加重语气,厉声道:“所谓战机稍纵即逝,打仗又哪来十成的把握,岂能都畏首畏尾?”
“虽然我军固守的确占据优势,可如若能全歼这支荆州军,斩杀关平,那届时襄樊前线的关云长必定恼怒异常,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其军锐气也必定消散。”
“如此,我军反攻之息便瞬息而来,固守之策太过保守,虽能保全其地,可也丧失进取性。”
一席话语落下,军中诸将顿时觉得有理,遂纷纷附和着:“夏侯将军有理,我等附议。”
“附议!”
“诸位将军,夏侯将军,稍安勿躁,你等出战的确并不能说错误,但万事要小心谨慎啊。”
“如若此是关平设计,那我军将有去无回啊!”
“须知,关平十日破襄阳,可是充分的体现了他诡计多端的一面,对付这样的人物,将军,务必要慎重啊。”
此时,陈群亦是面露凝重之色,拱手劝说着。
闻言,夏侯楙徐徐道:“文县令,既然陈参军心生怀疑,那你便给诸众讲解一下龚元的前因后果。”
“然后我等一致表决,固守之策附议多,那便固守,赞同里应外合,收拢水贼,攻袭荆州军的多,那便攻袭。”
“诺!”
既然被亲自点到名,比阳县令也不在推辞,调整衣冠,遂面向诸众,高声解释着,将龚元从一开始便与自己联络的事迹和盘托出!
约莫半刻钟,比阳令徐徐讲述完毕,夏侯楙高声道:“既然诸位都已知晓了龚元归顺的前因后果,那现在本将便将固守之策与攻袭方案放在这里。”
“我等一同决议!”
短短片刻功夫,表决便徐徐结束,最终诸将都一致赞同攻袭之策,唯有数名保守将领支持固守。
眼见于此,夏侯楙面上喜色越发浓厚,大笑道:“既如此,文县令,便由你负责与龚元通信,约定里应外合的具体计划,然后我军在出击一举歼灭荆州军。”
“诺!”
闻言,比阳令屹立起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