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小山山体颤了颤,在白术的诵经声里,又变成另一种造物。
长尾,细毛,赤面,红屁股,体量如犬——
猕猴!
猴子唧唧叫了两声,见十数个山岳高大的僧人,皆是睁开灯笼大的眼,好奇盯着自己。
惶恐之下,又唧唧叫了两声。
宝塔——
华服——
青象——
禅杖——
种种,皆是真实不虚,元炁粒子的构造,组成了一个个鲜活的事物。
最后,禅杖微微一转,在元炁粒子的重构中,赫然变成了个二八芳华,千娇百媚的女子。
身姿丰腴,胸前双峰几乎要呼之欲出,美艳面容上,在眼角眉梢之间,都是藏不住的妩媚春情,勾魂夺魄,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
正兴致勃勃的诸僧楞了楞,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可以!我可以!”
那个眼眸狭长,先前讲授双喜术的俊美僧人出声,他高高举手,叫道:
“让我来试一试,这位女施主是不是真的!”
“……不要让你出去吗,怎还不走?”
方丈面无表情:“再吵吵闹闹,就把你扔进百魔窟,同那些东西打交道!”
“对了,百魔窟的温心夫人,分别时还惦记我呢,正好去看看她。”
俊美僧人低下脑袋,小声嘟囔:
“方丈师叔你若不说,我都要忘了,下次去百魔窟时,可要记得带些胭脂水粉呢。”
“……”
方丈抬起一只黄金大手,宏伟无铸,还不带俊美僧人拔腿逃窜,就如提猫一般,逮住他的脖子。
大手微微一扬,就撞碎无穷虚空,将俊美僧人扔到不可知的远处。
“然觉愈发不像话了……”
此刻,白术已一脸尴尬,停下了讲经。
那个千娇百媚的熟透美妇,也溃散成粒子,消失不见。
方丈对尽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诸僧连连叹气,尔后问道:
“然觉不守戒律,你们做师弟师兄的,也应劝诫才是,怎么就仍由然觉胡作非为?”
“然觉师兄的麻烦,还多着哩!”
满脸古奥刺青的头陀苦笑一声,道:
“洒家被他连累,日子过得苦楚万分,哪有闲心劝诫?”
“连累?”
正欲同白术说话的方丈一愣,他转身问道:
“丹北左家的二小姐,还在山外不肯离去吗?”
“哪止一个左家的小姐?”
头陀大吐苦水:
“道德宗的戒律长老,王室的那几个郡主,龟城的月君,太州燕家的仙子,南华宫的妖魔女,就连烂陀寺那个老尼姑……”
头陀无奈摊手:“然觉师兄不知怎么搞的,居然也有了瓜葛!”
“嘶~”众僧齐叹了口气,脸色万般复杂。
一旁的白术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我上次赴真武山朋友的约,去吃寿宴,半道上,就被十数个女子围住,问洒家认不认识然觉师兄。”
头陀继续倒苦水:“若不是洒家皮糙肉厚,方丈师叔,你就再也见不到洒家了!”
方丈眼角一抽,并没有说话。
“然觉师兄……”
瘦骨嶙峋,身披宝金袈裟的和尚连连摇头:
“他这种惹草拈花的行径,倒让小僧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