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是几个人之中,最弱的一个,之前在洛阳城外行刺,最先受伤的就是他,年纪最轻的也是她。
今日,最先殒命的还是她。
所以,她只出了一次剑,就被周子恒侧身一躲而过,反倒周子恒的一剑刺来,刺穿了她的胸膛。
“妹妹!”虽然之前静儿与青衣姑娘心生间隙,但毕竟多年的感情,她第二个出了手。
瓜农操起了扁担,车夫袖内有短刀,三个人几乎同时出手。
周子恒在洛阳王府上,平日里可有不少陪练,哪怕那些人并不敢真的与他动真格,可终究还是有些真本事。
三个人出手如同波涛拍岸,一浪接着一浪,可惜,始终没有让周子恒让开身前的道路。
他还站在那儿,只要周子恒还在原地站着,他们今天就休想离开这客栈之内。
可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瓜农用身体夹住了周子恒的刀:“哼,我的命贱,给你拿去便是!”
“老哥!”瓜农用扁担舞动得加快了几分,他明白瓜农的意思,瓜农在用自己的命,换他们的一条生路。
“走!”瓜农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死死盯着周子恒,夹着周子恒手中的剑。
说话的是静儿,她一个闪身,已经侧着身子躲过了周子恒的一拳。
没有过多的停留,两个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还未曾断气的瓜农,就急匆匆地逃出了客栈。
穷寇莫追,周子恒懂得这个道理,他没有追,伸手握住了佩剑,一脚踹开了瓜农的身体,瓜农终于闭上了双眼,彻底的断了气。
宇公子还在直直地望着郭小九,额头上,脸上都是汗珠,他从始至终,都动弹不了分毫,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薄情的小娘子,离他而去。
“我们其实没什么大仇,可否让我离开此处!”宇公子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挣扎,终究还是低声下气的对着郭小九请求道。
“把扇子留下,就可以走了。”郭小九眯着眼睛望着宇公子手中极为珍贵的那柄折扇,他不清楚这扇子的价值,可他很喜欢。
宇公子的面容很难看,哪怕心中极为不忍,如今,也还是保命比较重要。
更何况,他是为了静儿出的手,如今静儿都全身而退,他犯不得继续硬撑着。
一狠心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身侧的一张桌子上,这才转身,挥着袖子向着客栈外走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周子恒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疑惑地问道。
“那你不也放走了两个?再说,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白白得了把我很喜欢的扇子,还有什么好计较的。”郭小九已经取回了那折扇,扇子打开,正是《翁袍》。
看着那宇公子远去,郭小九把佩刀摘了下来,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或许是太过于高兴,嚷嚷了一声:“老板,上酒!”
那原本躲藏在角落中的老板,双腿一软,就摔在了地面上,他急忙爬起了身,冲着客栈柜台方向踉跄而去,那里有酒,也有他的银钱:“这就来,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