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华元走到靳辞尧身边坐下,看着昔日总喜欢缠着她要糖吃的弟弟,恍如隔世。
两年,整整两年,他们都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
两年不见,靳辞尧更成熟,更有魅力,也更冷酷无情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她便再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笑容。
“辞尧……”
靳华元才刚开口,靳辞尧一个带着警告的眼神便扫了过来。喉头一哽,嘴巴张张呵呵,最终改口:“三弟!”
靳辞尧没有搭理。
靳华元不放弃,耐心劝道:“三弟,我知道你对我们诸多不满,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陆小宁她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是一个外人。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而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吗?”
靳辞尧没有回话,视线却落在一个急忙跑来的保镖身上。
“仓库没有!”
靳辞尧眼神冷了几分:“继续找!”
靳华元只觉得背脊骨一凉,一股寒意串向全身。
在犹豫片刻后,又开口了:“爸爸这次带走陆小宁,虽然是做的不对,但是说到底他也是为了你好!你只要答应爸爸,好好找个女人结婚,爸爸自然会放了陆小宁。说到底,就是陆小宁的错,她哪怕安分一些,听话一些,老老实实在家里当一个千金小姐,不闹出那么多是非,我们都不会去干涉你们的生活。”
这时,又一个保镖跑了进来,“酒窖也没有。”
靳辞尧彻底沉不住气了,从沙发上起身,迈步到靳峤伯面前,咬牙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宁在哪?”
靳华元绝望的闭上眼睛。
敢情,她刚才都白说了。
靳辞尧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一意孤行的要继续将陆小宁那个惹事精留在身边?
靳峤伯也是丝毫不退让:“想要我放了她,除非我死!”
“好!很好!”靳辞尧冷笑数声,扬手,轻轻一挥,冷冷道:“砸,一直砸到老爷子说为止!”
闻言,靳峤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幸好被靳真心眼明手快扶住。
靳峤伯杵着手里的拐杖,气急败坏道:“靳辞尧,你疯了,我是你老子!”
靳辞尧置若罔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砸!”
保镖领命,开始砸。
一屋子的佣人,个个低着头,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桌子,茶几,酒柜,冰箱,能砸的,眼睛能看到的,几乎都砸了。
靳天真立刻去阻止他们:“放肆,你们给我住手,快点住手!这里是靳家,岂容你们放肆。”
保镖们置若罔闻,继续砸。
靳辞尧随手拿起放在楼梯边的一个古董花瓶,举到靳峤伯面前。
在靳峤伯越瞪越大的视线中,手指轻轻一放。
“砰……”
花瓶应声而落,摔的粉碎。
“靳辞尧!”靳峤伯一阵心绞痛。
这可是他今年刚从拍卖会上以五千万高价拍的宋朝古董花瓶。
没想到,就这样被靳辞尧给摔了。
靳辞尧尤不解气,又拿出珍藏柜里的一个唐朝青花瓷中的一个举到靳峤伯面前,面容肃冷,一个字,一个字的问:“说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