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审讯室内。
卢薇薇很明显看出了刘小梅那糟糕的演技,刘小梅虽然聪明,但胆子不行。
加上天生也没啥演技,面对警方将作案手法道明时,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很明显的一个特征,她的手抖得厉害,这是一种自然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即便刘小梅死死攥紧双手,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最终还是无法掩饰。
顾晨直接道:“你作为一名卫校毕业生,应该知道,如果亨利哥当时喝得烂醉,又被人把酒精注射到他的静脉里,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我……我不知道。”刘小梅闻言,赶紧低下了头。
于是顾晨又换了个说法,又道:“那这么说吧,其实醉酒程度和致命剂量都取决于血中酒精含量或浓度,像我知道的酒,谷类蒸馏酒是百分之百,当然这是美制酒度两百的纯酒精,注射这种酒精会很快达到致命程度。”
“如果喝了酒,在血中酒精浓度已经很高的情况下,那么只需极少量就能致命。”
瞥了眼面前的刘小梅,顾晨淡笑着说:“或许你知道这具体需要多少量,因为这取决于被害人的体型、体重和整体健康状况,同时还得看那个人是否长期酗酒而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血液酒精浓度0.08为法定上限,含量达0.2或更高则是严重醉酒,超过0.4就会致命,这些浓度值因人而异,一般而言是如此。”
顾晨将之前老医生告知的内容,给刘小梅复述一遍。
在顾晨看来,这种说法足够让刘小梅清楚,亨利哥为什么会死。
刘小梅战战兢兢的道:“所……所以,亨利哥是被人注射了高浓度酒精?”
“这得问你了,因为你是唯一有作案机会的人。”顾晨走回到自己的审讯桌前,安静的坐下。
刘小梅摇头:“不,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卢薇薇学着顾晨右手转笔,可结果就是转不起来,于是干脆将笔丢到一边,直接问她:
“我告诉你刘小梅,亨利哥的注射针痕,我们找过医生做验证,可以看出,那注射针痕,应该发生在不久前,推算一下,也就是你们在酒楼吃饭的时间。”
“可如果亨利哥一直在包厢内与你们众人吃饭,那凶手是根本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在他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
说道这里,卢薇薇将手机掏出,将拍摄酒楼监控的画面亮在刘小梅面前道:
“看见没?这是我们在你们用餐的那家酒楼拍摄的监控画面。”
“可以说,亨利哥全程只有一次离开过包间,去往洗手间,可也是在这个时候,只有你尾随了过去,之后你们在洗手间干了些什么,我不清楚。”
“但亨利哥被抬出来之后,直到倒在路边,都是你全程在扶着他,告知旁人亨利哥醉酒的情况,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在卢薇薇的一连串发问下,刘小梅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此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窝在笼子里不知所措。
刘小梅努力想为自己找借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脑子里此刻乱哄哄的……
“刘小梅,你要清楚。”顾晨见她还在犹豫,便直接提醒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