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线索我们警方技术人员还是搞得定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见张牧不为所动,顾晨继续说道:“我记得秦大爷白天跟我在厨房内交流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很显然,他秦大爷是个智者,是个非常懂哲学的高人。”
“可高人竟然要做这种事情,我想着其中的缘由,肯定没这么简单。”
瞥了精神崩溃的张牧,顾晨又道:“而且高校长在光明镇这么长时间,他秦大爷都没选择时间动手,可为什么偏偏你来到光明镇之后,他秦大爷就要杀掉高校长呢?”
“我想着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你指使,秦大爷或许是迫于无奈,才选择干掉高校长。”
“但是又怕自己这样一来,无法摆脱嫌疑,所以他想远走高飞,可以制造一起自己被人砍头的尸体,好让自己凭空消失。”
“他知道,即便警察确认那无头尸体不是自己,但也找不出他到底去了哪里,但很可惜,光明镇连接外头的唯一通道,也就是那座老桥塌了,秦大爷就算想插上翅膀,他也飞不出光明镇。”
身体向前一倾,顾晨警告说:“如果你现在还不交代秦大爷在哪,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或者说,秦大爷现在已经被你杀人灭口?”
“啊?”被顾晨这么一说,张牧吓得身体向后一缩。
而一旁的卢薇薇和王警官也同时傻眼。
“顾师弟。”卢薇薇黛眉微蹙,也是不可置信道:“你是说……这个秦大爷,很有可能被张牧灭口?”
顾晨微微点头:“如果秦大爷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杀掉高校长,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只黄雀一定会杀人灭口,否则他就无法保证秦大爷被抓后,不会供出自己。”
“因为这个黄雀很聪明,他知道,打乱现场时间布局,制造各种不可能,利用其它客观条件掩护自己,然后将秦大爷尸体处理干净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被周小玲赶回外地。”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将这起杀人案做的干干净净,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因为感情受伤,而来过光明镇一次的可怜虫罢了,我说的对吗?张牧先生?”
现场,格外死寂。
张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顾晨。
眼神中透露着绝望和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警察,竟然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看透自己精心准备的所有作案步骤。
虽然张牧设计了完美的时间差,可谁能知道,谁又能知道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警察,将自己所有人的不觉彻底打乱。
还有天灾人祸。
一场暴雨,一辆超载的重卡车,竟然将桥梁压断。
如果这老桥不塌,或许这些警察就不会留在这里。
如果不是老桥崩塌,或许自己可以当做陌生过客一般,安静的来,安静的离开,不带走任何思念。
既可以利用周小玲身边舔狗的身份,完成对几人的绝杀,又可以利用被周小玲赶走自己的借口,做到全身而退。
“呼!”张牧深呼一口气,双手努力揉搓着脸颊,忽然间笑出一阵诡异的动静。
“哈哈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黄雀竟然也有被猎人捕捉的时候,我还是太自信了。”
看了眼顾晨,张牧眼神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冷笑着说道:“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这里?”
“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将结束,没有人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死的,更没有人知道,她周小玲只不过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道这里,张牧忽然哭了,他盯着顾晨哭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