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了几句之后,罗翔问道:“可知道是谁人捉了你?”
那仆役摇摇头道:“至始至终,都不见有谁过来,只有两个小厮过来盘问,”说到这里,他脸色难看,“这些人威胁小人,说是要严刑拷打,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供出去了?”罗翔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但旋即深吸一口气,“这事等会再和你算账!先说情况,你到底探到什么了?若是什么都没有,还泄了消息,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有!有!有!”那仆役赶紧说道,“本来是没问到什么,但那些人将我放了之后,我长了个心眼,又转了一圈,到周围打听了一遍,还找了个局内人,这才知道原因!”
“局内人?”罗翔顿时来了精神。
仆役就道:“是的,乃是城外杜家庄的帮闲,说是收了钱财,过来助拳的。”
“收了谁家的钱财?”郑兴业忽然问道。
“便是那定襄侯李家的。”仆役回答着,“说是让他们拿了钱,聚集人手,到这侯府外面等候,也不说个清楚,我碰到的这个,说是因着事情耽搁了,去得晚了,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不过主人给得铜钱,都给了那人,否则他还不愿意说,因着那李家的人,千叮万嘱的让他保密。”
“竟是这般?”罗翔眉头一皱,再看那仆役,又问了几句之后,便摆摆手,“行了,大体上算是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那仆役扭扭捏捏的道:“那小人的这次……”
“是功是过,要等这事分明后才能定,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了仆役,罗翔就问郑兴业:“这事你怎么看?”
“情报尚不完全,无法做出准确判断,”郑兴业说着,注意到罗翔的表情,话锋一转,“不过,这招募帮闲人手,聚集在侯府边上,却又隐秘行事,出钱的还是侯府之人,想着那定襄侯的身子,以及你衙门里那个李家人的动向,侯府怕是不安宁了。”
他顿时露出忧色。
“你怎的还担心起来了?”罗翔见着反倒不以为意,“侯府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倒霉的肯定是那不可一世的纨绔子,我等看热闹还来不及呢!”
郑兴业却摇头道:“李怀固然不足为惜,奈何这事与魏娘子无关,若是她也殃及池鱼,我心何忍!”说着,担忧之色更盛。
“果是多情种子,难怪那些小娘一个个的都离你不开!”罗翔面露敬佩,“也罢,那我便再派人过去打探,若是真有什么事……”
郑兴业斩钉截铁的道:“若是真有事,纵有万难,亦阻不了我,定要救魏娘子于水火!”
罗翔满脸敬佩:“好,既然你这般说了,那我定全力以赴。”话落,便又安排了人过去探查。
只是这次传回来的消息就不甚清楚了,只是知道那定襄侯似是突发急症,随后这侯府的诸多亲戚便齐聚一堂,连城外的宿老都给惊动了,只是最后这些个人又匆匆而去,而整个侯府则大门紧闭,不许人随意进出!
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郑兴业却越发担忧起来,他对罗翔说道:“侯府怕是真有动荡!而去十分不利于魏家娘子!”
罗翔不解,便问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