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一阵,郑宽踩着脚下横七竖八攀爬的植物,沿着熟悉又清冷破败的街道往老宅走去。
话说黎明前的黑暗对胖子似乎没什么影响,不同于其他觉醒者,单以能量计算,子弹动能现在已经打不穿“蒸汽护体”胖子的内能盾,得要炮弹才行,而真要跳出来一只丧尸,见了胖子该丧尸连夜买站票坐火车离开,嘴里还骂骂咧咧。
不久后,郑宽回到曾经生活居住了20多年的平房四合院老宅,大门居然还锁着。
记起公寓里有钥匙,没扔,胖子没有暴力拆门,放下虎妞、背包后,他退后两步,纵身一跃跳过接近3米高院墙,从院子里面打开大门,门锁上的熟悉触感让他忍不住鼻子发酸。
接虎妞进家门后,郑宽四下打量,除了乱长的杂草,老宅,尤其屋子里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墙体有些发黑。
火场里,真正致命的是烟熏缭绕的呛人黑烟。
留下背包,院门开着,郑宽和虎妞一起走到附近石湖边,找了块石头上坐下。
两年前,大学毕业后,靠着外公给他留下的积蓄,郑宽也请了一尊母老虎回家镇宅,准备不日就去向相关单位申请母老虎常驻批准文件。
他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母老虎在院子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这样看不惯,那样不顺眼,四处巡视想要找点麻烦的凶猛样子。
而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高182,体重140斤的自己凄凉指责母老虎当初处心积虑骗他捡圆珠笔。
“有本事你别捡啊。”一直喜欢穿裙子的母老虎叉腰蛮横道。
晨光熹微,石湖边,如今体重240斤的胖子看着远方鱼肚白的天际不自觉扬起嘴角,很快便又沉下,本以为今后的人生会在暴l权欺凌下挣扎度过,“了此残生”,没想到一场大火烧光了一切。
起初石湖区起火,谁都没有在意,消防车已经来了。但随着周围山林接连燃起火光,火势越烧越旺,根本没有熄灭的意思,再想走已经来不及,道路两旁倒伏下来的燃烧树木彻底阻隔通往石湖大桥的道路,而地铁里人满为患,受不了从四面八方飘来的呛人烟熏,郑宽和彭晓寅一起搬出家里准备玩水用的橡皮艇,可放入石湖划出没多远,随着岸边一声剧烈爆炸,橡皮艇被浪打翻。
那时什么都会一点的郑宽偏偏不会游泳,他最后的意识只有母老虎在水里拼命将他托上底朝天倾覆的橡皮艇。
再醒来已经在医院。
自己怎么进的医院,郑宽根本不知道,之后从6月8日到6月13日,他“”守在被炸断的石湖大桥边,看着直升机进进出出,然后随着人群渐渐散去,他的希望也一点点破灭。
…………
火红朝阳悄悄从地平线上露头,一声细嫩喵叫,郑宽低头看去
虎妞是母老虎要养的,6月4号购买认领这只还在跟猫妈妈学习怎么用猫砂的银虎斑,打完针,准备7号接回家。
正巧彭晓寅名字里也有一个寅字,母老虎的女儿,名字顺其自然就叫虎妞。
只是,迟到了六天,6月13日去接它的只有郑宽一个人。
石湖边,郑宽看着虎妞:“要是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换你妈妈回来。”
“主线任务:地球能量平衡。
任务奖励:实现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