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成------才六七成?”
柴维奇道:“有六七成都还不够吗?还想要几成把握?”
贾贵妃急道:“陛下万金之体,若无十成把握怎么能行?”
柴维哑然失笑道:“若有十成把握,哪些叛逆们又怎敢拼死一搏,赌一把?有个六七成其实已近很高了。许多事情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六七成把握说明老天爷都要帮忙,官家爹爹能当皇帝,本来就是上天之子,天眷之人,更不会有事。”
熟知柴信远的贾贵妃过往的她,哪里会信。要是天眷之人也不会没有儿子了,贾贵妃心道。
间贾贵妃还是将信将疑,柴维在不多费口舌,人嘛,见识和眼界不同,强求一致是费力不讨好之事。
眼见天色大亮,等几个宫女送上早餐,见大家都提不起胃口,就一个人吃吃喝喝起来。
这无趣的地方,和这群无趣的人,让她提不起什么精神来,熬了一夜,也饿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段时间在宫里玉清观要为久病的官家祈福,这些日子,一直吃素,现在官家爹爹病已近大好,见一些鱼肉,胃口是特别的好。
不过她刚刚拿起筷子,挑起溜东海石花海白菜,还没放入口中,就听到前方半箭之地外的议事大厅内,忽然传来王春尖锐惊恐尖叫声和纷乱的怒喊叫骂声。
柴维心里一颤,抬头看了眼面色惨白,满眼恐惧的贾贵妃,忽的站起,快步赶往前殿。
大厅内,高凤伏下身来,两眼直直的看着柴信远附在宋慈的背上,一动不动,甚至听不到两人的呼吸声。
“太------太傅------”高凤平时再镇定,此刻见了这番变故,直接望向一旁脸色发白的贾儒,等他拿主意。
贾儒的眼睛眨了两下,慢慢的回过神来。
“还不快随我扶官家起来!”他强自镇定,哑着嗓子说道。
柴信远这两年老病,消瘦的厉害,但三人都怕的厉害,手脚酸软,费了番力气,出了一身汗,才将柴信远扶回塌上。
柴信远双目紧闭,面白如纸,胸口不断渗出血迹,看着同尸体无二。贾儒和高凤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惊惧不定,拿不定主意。
虽然柴信远这两年时常卧病,但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加上还出这么多血,这看着并非吉兆。
“太傅,是否当传太医------”王春檫了檫额头上的汗,硬着舌头说道。
眼看就是进早膳的时辰,等会如有人送早膳过来,其他大臣也会陛见,如今大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要是有半点不妥,他们三人怕也要给眼前这生死不知的主子陪葬。
还是高凤大胆,伸出手去,在柴信远的鼻息下探了一探。
这官家是死是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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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重要。
要是死了,就凭贾儒和宋慈在官场的立场和争斗,贾儒和高凤两个怕是难逃生天,若是活的,那就另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