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与师兄弟面面相觑,脸色渐渐苍白,令狐冲安慰道:“小师妹别担心,师父既然让我们待在福州城内,就一定会有其他解决之道。”
岳灵珊沉默不语,华山派师兄弟也在相劝。
不一会儿,茶水上座,各自解渴后缓解了夏日的暑热,正当众人欲走时,那两位持刀的汉子也起身离开,口中兴奋道:
“你是不知道,这福州城内,除来了位五岳剑派的岳不群,连那川蜀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同样来了此城。”
“这是为何?”同伴不解问道。
“据传是福威镖局之子林平之,在某次山林野猎时,遇到青城派弟子调戏良家姑娘,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林平之派遣手下亲自打杀了青城派弟子三人,其中就有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听闻许多江湖人士说,今日便是余沧海踏门讨要说法的日子。”
岳灵珊心中一紧,才想起早上父亲支开自己的用意,原来今日便是余沧海上门讨要说法的日子。
难道他想要和余沧海联手?
旁边刀客继续说道:“那林家岂不是有灭顶之灾,儿子惹祸他老子林震南就必须出来抗,只可惜了林家家业。”
“未必!”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两方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只是林平之肯定要付出代价。”
“师妹,你怎么了?”
“别跑啊,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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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威镖局。
演武石台上,一如往常一样残影呼啸生风。
“小环,将我房间的药膏给我带过来。”
陈俊收住功法,如今已经是酷暑艳阳天,在**日头下,他的肤色隐隐泛起琥珀色光泽。
修炼武功过后,必须在中午进行药浴,这是他的习惯,只是沐浴后看着周围空堂内几无镖头的身影,陈俊隐隐感觉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
当贴身丫鬟小环拿来药膏,陈俊问道,见她一脸犹豫的神情,最终还是在他逼问之下道出了真相:“公子,今日早上福威镖局的门匾上被一支利箭钉穿,上方有一封信件,老爷看了一遍就带了许多镖头去了福州的风波楼。”
陈俊瞬间明白,当下骑马直奔福州风波楼而去。
半刻钟后,陈俊翻身下马,见到楼外已经被两队人马重重包围,一队身穿青袍,腰配宝剑,另一队手持倭刀,正是林家的镖队。
“公子!”
方镖头目光惊喜。
“林平之?”
听到身后熟悉的清脆声音,陈俊余光瞥去,岳灵珊与令狐冲等华山派众人死死盯着他。
“他就是林平之?”
令狐冲心中暗问,上下扫视面前不远处那一身素白长袍罩体,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
尽管刚刚没有看到他面容全貌,但那一眼侧脸足以堪称惊艳,连令狐冲也不得不赞叹,何况他周身气度凝练如渊,轩昂出众。
“你们,好久不见。”陈俊静静说。
“你又药浴了?”岳灵珊鼻尖一嗅,捕捉到了那一丝药的苦香。
“你的师兄弟可都在这里,小心你的大师兄吃醋。”
陈俊轻笑一声,箭步直上风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