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无非觉得有许多钱并不该收,于是就免去了,就是觉得那些收费很不合理。比如说,现在江湖上许多帮会,他们每一个帮众都要交会费。虽说每年上缴的会费并不多,但聚沙成塔,同样是一大笔收入。
尤其是还有些外围帮众,他们其实就是普通老百姓,也从来不参与帮会的事务,并且比正式帮众交的钱还要多上几倍。之所以他们会交会费,无非就是求个保障。这样的钱就收的太缺德了。在秦白眼里,完全就是毫无意义,与敲诈勒索也差不多了。
另外就像今天的结伴而行。一般来说,那些小商队和行人多多少少也需要给点好处。然而秦白就觉得这规矩很可笑,出门在外行个方便,根本没必要如此斤斤计较吧?
指了指那几个游骑,吴立松再次询问,眉宇间带着炫耀:“大柜,我带来的那几个沧州弟兄还成吧?”
“确实不错。”秦白笑着夸奖。虽然一直在小红岭加紧训练骑术,但这里能熟练骑马的人依然很少。不像吴立松从沧州带来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弓马娴熟,全都是这里很缺少的人才。尤其是对外侦查和做尖兵就特别的适合。
听到秦白夸奖,吴立松也相当得意:“能为大柜出力,那群小子也很高兴。”
“哦?高兴啥?”秦白就有点奇怪。能够一起做事,说不上谁欠谁的。合得来就继续合作,这根本谈不上有什么高兴啊?
毕竟沧州来的那些人属于“客卿”,秦白并没有把他们算成勇胜的人。平日里向来客客气气,用人的时候也仅仅是商量,并且会支付还算丰厚的报酬。
吴立松却带着一丝责怪,看了看秦白:“大柜,你可能忘了,他们可没忘。咱们沧州的好汉绝不是白眼狼。你支招开的那家水力磨坊,现在除了帮工的工钱外,每月能赚一百多两呢。”
“哦,真那么多吗?”秦白确实已经差不多忘了这件事。
随同吴立松从沧州过来的,前前后后已经有了好几十户。对于这些人的安排,勇胜内部的那些首领就有些争论。毕竟谁都有自己的地盘,全都不想分一块给外人。
于是秦白就随口出了个主意。反正上林村已经架设起了好几座水车,利用这些水车的动力,开起了一家水力磨坊。就把这家水力磨坊交给那些沧州人去经营。
磨坊的设备也相当简单。像传动结构什么的,前世的秦白,他小时候就在那些老工厂里就玩了个透。复杂的机械结构可能不懂,设计也可能不会,然而照模样去做几个皮带传动的零件,这根本就不怎么难。
磨盘可以找石匠去打一个,皮带可以用麻丝缠成替代品,铁质零件更加简单,只要画出图样,井家庄里就是铁匠最多。于是就试着制造了一台,交给那些沧州人家去使用,而这台磨面机就是用来磨制白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