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不懂,他再说也就没意思了,就回答姚远说:“你傻哥吩咐的事情,我哪能不办呢?放心吧,顶多两天,我把东西给你送家里去。”
姚远就笑了说:“你送过去的时候,我请你喝酒,我那里有茅台。”
刘健就摆手说:“我享受不了那东西,太香了。喝一点儿尝尝行,多了就不如这高粱烧了。”
两人就喝着酒,说点别的。刘健在社会上混,见的人多,话题倒是不少。姚大傻是矿机名人,他也成心想结交他,这酒就喝的挺高兴。
一会儿工夫,抗抗果然就骑着摩托车来了。刘姐就把姚远要的火烧给抗抗,又端一碗酸辣汤,外加五个火烧,要给姚远那里送过去。
抗抗就替刘姐把汤和火烧送过来,顺便过来,和刘健打个招呼,嘱咐姚远,别喝多了。
刘健和抗抗都是矿机学校一级的同学,当然就认识了。
抗抗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见不得自己男人喝酒。在桌子跟前坐一会儿就告辞回去了,自始至终不多说别的,也不说让刘健和姚远难堪的话,始终表现的温文尔雅。
抗抗走了,刘健就夸赞说:“傻哥,抗抗自从跟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姚远就谦逊说:“人是衣裳马是鞍嘛。她自己做衣裳,穿的当然就比别人好一些。又赶上了好时代,允许女人打扮了,跟过去比,肯定会好看不少了。”
刘健说:“我还记得她上学的时候,在操场主席台上跳忠字舞那会儿的样子。那会儿她蹦的最高,脾气火爆,真有点假小子的样子。你看现在,说话又温和又大方,还讲礼貌。要是原先不认识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是原先那个抗抗。”
姚远心里说,她那是在外面装呢,在家里可没和我这么客气过,还是说一不二的假小子,你是不知道罢了。
刘健还接着感慨:“倒是美美,小时候不言不语,很安静的人。现可在好,直接就是过去的抗抗!刚和她打交道那会儿,我还以为抗抗和她调个儿了呢!”
这时候,一瓶五十二度的高粱烧,已经下去了大半,看刘健那样子,已经有酒了。
姚远就改了话题问:“你不愿意带徒弟,是怕徒弟抢你的饭碗吧?”
刘健心里就打个愣怔。都说这个姚大傻彪呼呼的,可他今天问的这个话,分明就透着深意。
就听姚远说:“怕结算过程让别人知道,可以单独由你自己去结算,不让徒弟参与嘛。”
刘健就只好承认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想多挣钱啊?傻哥你想,矿机周围就这么大点地方,工厂也就这些,别人拿走了我就没了。一下带四个徒弟,那我还剩下啥了?美美这么干,分明就是往绝路上逼我!”
姚远就摇摇头说:“你呀,目光还是太短浅,看不远。咱就按照国家现在发展的这个势头来看,你说,这将来,工厂是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呢?”
刘健说:“当然是越来越多了。可是,谁知道将来能多出多少来?再说,按着美美的办法,我现在挣钱就少一半还多了,那我还值得这么操心受累吗?为啥我干这个叫跑活呢?你真得一家厂子一家厂子的跑啊,是真跑,很累的!”
姚远就点头说:“业务员嘴勤、腿勤、脑子勤,这三勤,哪个都不容易做到。”
刘健就看着姚远说:“嚇,傻哥,你内行啊?”
姚远就笑一下说:“这只是最基本的要求,适合于一般的业务员。做到这行业的翘楚,只懂得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