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将短刃送进那军将胸口,右手大力拍打着其后背,朗声笑道,“兄弟何需客套!”
城上军士听到城下的声音,又看着自家头儿跟“孙平”将军勾肩搭背的样子,心中羡慕,俘获近两千人,绝对是大功啊!
这得赏赐多少金帛和美人啊!
敞开,曹昂夹着死尸,一边轻笑一边自言自语,言语之中满是许诺之意。
众军士皆借着夜色将头低下,唯恐被城门洞中值守的军士看出异样。
待大军皆入城门洞,曹昂冷喝一声:“动手!”
四下军士早就捏紧了利刃,只待曹昂号令,曹昂军令一下,众军士虎狼般扑向最近的白檀守军,有心算无心,以这些普通守军的素养根本反应不过来,不多时,该杀的杀,该擒的擒,一切完毕。
方才是袭杀,因此并无多大动静,一切战斗皆解决在城门洞中。
曹昂竖耳静听,城上并无骚动,亦无军士跑动、兵甲摩擦的声音,“去二百人上城头将此门驻守军士清理掉!”
“诺!”
当即便有两个百夫长带着麾下军士往城上去了,平日里,单单一门,能有数百人守着就算不错了,大城不是都城,白檀亦未进入战备状态,因此在杀了近三百余人的守卫之后,曹昂觉得二百人足够将此门城上守军干掉。
不多时,城上便传来些许骚动,不过一炷香,城上便传来消息,言说已然清理完毕。
曹昂又留三百人把守城门。
“换甲结阵!”
身着白檀军衣甲的军士扯下最外边儿的那层甲,露出自家甲衣,然后迅速结阵。
曹昂抓起一个俘虏,“告诉吾,李谋在何处?”
那俘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城中各处分布都说了,曹昂一把卸了此人下巴,摆摆手,左右军士即绑了此人双手,以一绳子牵,曹昂又令军士将其余俘虏杀了。
“带吾往兵营去。”
由此人引路,三千军士于左右驾盾,前顶一千枪兵,中间两千军士手把弓弩,时时刻刻准备来一场屠杀。
方才攻取的是东门,兵营却是建在南城,大城多宵禁,如今已是深夜,便连城中巡防军士都去歇了,因此曹昂一路往南城途中倒是畅通无阻。
“啊一啊哇额”那军士两腿哆嗦,冲着曹昂几里哇啦的来了一句。
曹昂轻笑道:“前方便是南城军营?”
那军士疯狂点头。
“灭了火把,全军噤声。”
众军依军令做了,曹昂方令众军士缓步往军营方向行去。
果然,行不过一里,曹昂便见一大寨,内中灯火昏暗,寨门略亮,曹昂还依稀的看着寨门口几个军士斜靠着栅栏,拄着长矛在那里睡觉。
曹昂不由得冷笑,所谓精锐,大多数都是从老兵中选出来的有一定战斗力的兵士,精锐不仅是需要有一定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经验,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虎豹骑随曹昂南征北战,见惯了曹昂各种诈城、伏杀、冲寨,敌人的纰漏,自己绝不能犯,不然敌人的下场就是日后汝的下场!
全军缓缓朝着营寨行进,待到距营寨一百步的时候,曹昂摆手,示意全军止步。
此时众军没打着火把,因此处于阴影之中,因此倒不担心衣甲上被看穿。
营寨箭塔上的守卫军士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喝道:“来者何人?”
曹昂摆了摆手,当即有一个虎豹骑军士出列道:“孙将军巡行归来!”
箭塔上的军士心中冷笑了一声,将军?整个白檀城只有一个将军,不过一个副将,脾气又臭又硬,牛个甚么劲儿啊!
寨外站岗的军士刚被吵醒,还以为有什么紧急情况,听说是孙平那个又臭又硬的家伙回来了,一把推开寨门,又斜斜的靠在营寨墙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