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先前口出不逊者名唤乌石,精善治疗此等外伤,其房中有好药,乞请去取。”
蹋顿心里一咯噔,他当然知道自己伤的究竟有多重,自己摸肿胀的地方,那肿胀之处竟无感觉,如死肉一般,先前那被杀的医匠竟然是精擅治疗这等赏识的,真是该死!
蹋顿皱眉,心中烦乱,“准!”
“诺!”一个医匠忙去取药,一个医匠拈出数枚银针,只待药来,便要施针。
不多时药至,众医匠皆闻过其味后认定无差。
先前那被推举出来施针的医匠咬了咬牙,拱手道:“单于,吾这边用针了?”
“用!”
这医匠咬咬牙,让几个军士架着蹋顿身子,轻拈深插,连插三根,每一根都插到蹋顿有直觉为止。
又令一医匠端着陶罐,正对着施针出。
拔下第一根针,便冒出了一滴血珠,又连续取出那两根针,三处便开始呲血,蹋顿也终于开始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接了半陶罐,流出来的血终于变得殷红,那医匠摸了一把汗,取来药膏,用一根玉制的签子挑了药膏,先将紫黑处均匀的涂一层药膏,再让出位置,让另一位医匠给蹋顿摸骨。
那医匠不敢用力,轻轻的戳了几处蹋顿便痛的满脑袋冷汗死死的顶着此人了,吓得这医匠忙跪在地上。
“起来,接骨!”蹋顿冷喝,同时心中深恨曹昂!
这医匠站起身来,心中一狠,摸准位置,狠狠一掰,只听蹋顿一声惨呼还附带着“咔吧”一声。
那医匠笑道:“单于……”
蹋顿起身一脚狠狠的踹在这接骨医匠的胸口,亦是“咔吧”一声,这医匠直接被踹断了胸口肋骨,口鼻流血,直接死了。
蹋顿喘着粗气,冷冷的看着那具尸体,“汝莫非笑吾败于曹昂之手乎?”
众医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蹋顿怒喝一声:“滚!”
众医匠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却说到了夜间,渔阳城上乌桓军士皆疲,信心被严重打击,又被狠狠的打了一顿,精神**双疲惫,又得了蹋顿的严令,言说必须全神贯注的守着城池,因此心中皆有怨言。
如今正是春日,还有些微凉,待到了三更,军士更乏,一个个拄着长矛打瞌睡。
“嚓。”
“嚓。”
……
约有数十声,皆是在阴暗无光的地方响起,又轻又脆,此处军士睡得都快打鼾了,更是听不到声音。
微不可觉的“踏踏”声顺着风声远去,乌桓军士并未察觉。
曹昂先令五百军上城偷开城门,又分一万军做五百股军士,四下控制脚步散乱往渔阳城赶去。
偷城军士咬着短刃,探上城头,偷眼看着拄长矛晃晃悠悠的乌桓军士,心下冷笑,一跃,轻巧落地,倒提着短刃,用力捂着敌人的嘴,狠狠地把短刃插进敌人的脖子里。
这是曹昂特地教的,把短刃插进脖子,既能迅速致死,又能防止发出声音,甚善。
五百军士先将阴暗处躲着睡觉的军士都杀了,但是看守城门的都是精锐,又得了蹋顿死命令,不敢懈怠,只好四处放火,言说走水。
四下乌桓军士被暗杀了大半,放火又专门挑离守门军士近的地方,无奈,没人救火,守门军士只得分出一部分去救火。
然后五百军士趁机拿着夺来的兵器,拼死夺了城门。
曹昂只听“轰”的一声,城门的转接出直接被砸烂,大门直挺挺的轰在地上!
“众将士,杀进去,血屠异族,掠其财富!”
“诺!”
一万军士不多时便找到自己的编制所在,跟着自家将领往城中杀去!
乌桓靠近幽州,幽州为曹家掌控之前,没少跟乌桓开战。
幽州本地人多深恨之。
喊杀声起,四下起火,军士宛如杀疯了一般,逢人便砍,曹昂已下令,又阻挡大军者,一律杀无赦!
乌桓的女人,地位不比男人低,甚至某些女人杀人的本事还要强于男人,所以曹昂才不限制麾下幽州军行杀妇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