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行归至徐州,曹昂先令陈登按人才引进的标准为司马孚安排了一处宅子,令司马孚且先安置,到了晚间再来州牧府中叙话。
司马孚拜谢之后便去安置。
如今在州府中有杨修、陈登二人,曹昂吩咐下去使人通知二人,同时准备设宴,晚间为司马孚接风洗尘。
杨修闻说司马孚至,忙来寻曹昂。
曹昂闻杨修来拜,请之入书房,杨修掩上门,未待曹昂说话,先拱手道:“主公,司马孚乃是司马懿之弟,若教其得悉徐州之秘,岂非坏了大事?”
曹昂笑道:“德祖谨慎无差,吾也非不晓事之人也。”
杨修忙拜:“吾非此意也,只是心有担忧,不吐不快。”
曹昂摆了摆手,示意杨修且坐下,待杨修坐定,曹昂道:“司马孚之事,吾已然有了计较,本欲席间说与汝二人听,以安汝与元龙之心,并教司马孚人尽其才,今既汝问,吾便先告于汝。”
杨修拱手一拜,以示请曹昂赐教。
“德祖,徐州大小官吏于刑狱这方面,需加强学习,如此方能与百姓公平、公正,以安百姓之心也。”
杨修道:“有主公为众人讲道,众人又学之甚快,日久天长,当无纰漏。”
曹昂摇头:“吾一人之功难也,况汝亦言也,此乃水磨功夫,非日久天长不可为此事,天下未定,吾分身乏术。”
杨修默然,确实是这个理,“吾知主公意也,然司马孚此人虽精修律法,却难比主公,如何能担此任?”
曹昂笑道:“德祖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司马孚有一颗好学之心,虽说他如今比不上吾,然每日从吾这学一些,足以应付七日一讲,指导徐州官吏也。”
杨修轻轻点头,拱手拜道:“主公思虑周全,修多虑也。”
曹昂笑着摆手,“若无汝等,吾安能安坐此处?事无多虑,只有少思。”
杨修再拜。
“德祖且至前厅,如今时辰将至,元龙与叔达将至,汝可先去探讨一番。”
杨修应诺而去。
曹昂心中轻笑,他如何不知道杨修在担心甚么,他又何尝考虑不到?
只是其中风险与利益相比,还是值得的,司马孚此人颇有忠名,又非小人心思,只是耿直些罢了,以诚待之,他如何会反叛?
曹昂笑着看着锦衣卫递上来的密信,纸上仅有寥寥数字以及半大篇幅的图。
画上一人坐在主位,肃穆拈须,一人直立,做无措状,一人跪坐在几案旁,狠狠的拍着几案,还有一人直立,做怒状。
两行小字:司马懿阻而司马孚斥,司马防任而司马朗挺。
心生嫌隙。
曹昂不需要司马孚为他做什么,他只要将司马孚人尽其才,依司马懿的性子,嫌隙必然越来越大,到时候司马家支持那个,还真不好说。
内乱而谋外,谋人之道也。
“与人斗,其乐无穷!”
王越轻轻敲门,低声道:“主公,陈登与司马孚已至。”
曹昂遂牵着大猫,步入前厅,闻三人正谈笑,朗笑一声,“汝三人说甚?怎地如此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