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蔡夫人正与府中生闷气,闻说蒯越至,忙使人请入。
二人隔帘话事。
“蒯越拜见夫人。”
“蒯异度无需多礼,不知此来何事?”
蒯越沉吟道:“为荆州而来。”
不待蔡夫人答话,蒯越又将对蔡瑁所说的话说了一通,请蔡夫人自行思量。
蔡夫人道:“孤儿寡母,若是降了那曹昂,有甚好处?”
蒯越心中嗤笑,“夫人,如今公子可能掌荆州之大权?”
蔡夫人不说话。
“今为蔡公掌控者,仅南郡也,曹昂兵锋日渐趋近,仅凭襄阳一城,如何能挡?便是逃,又往何处去?”
蔡夫人良久无言,蒯越拱手拜退。
却说曹昂陈军于襄阳城下,本欲攻之,探马却报荆南四郡为刘备夺了。
曹昂暗骂蔡瑁果真愚蠢,居然放刘备往荆南立足,忙集结大军往来攻城。
连攻两日,各有死伤,若是荆南四郡还握在手中,蔡瑁当然不会介意这点儿死伤,然如今人心惶惶,手中没有了底牌,他蔡瑁如何能按捺的住?
蔡瑁忙使人请蒯越至,“异度,今日只有汝可救吾了!”
蒯越心知蔡瑁欲降,却拱手道:“蔡公言重,越何德何能敢言救公?”
蔡瑁忙道:“吾思虑前后,终觉异度言之有理,今请异度前来,乃商议请降之事也!”
蒯越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叹:“如今襄阳,也只有请降一条路走了!”
蔡瑁称是,提出诸多条件,使蒯越为使,携其亲笔书信往去见曹昂。
蒯越问道:“蔡公请降之事,可曾与夫人、公子知会?”
蔡瑁不屑道:“黄口小儿,无理妇人,何必多言,吾自一言决之。”
蒯越拜退,将此言语告于蒯良,使其密告蔡夫人,蔡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同时心中凄凉,大好年华送在刘表这个糟老头子身上,如今吾儿将为荆州之主,汝却专权,如此待吾,那当吾是汝妹!
却说曹昂连日攻城,只觉襄阳不日便下,此时却闻说蔡瑁遣使蒯越至。
曹昂料定蔡瑁欲降,便请蒯越入。
蒯越入而告之,献上蔡瑁书信,言说蔡瑁欲降,只要曹昂答应不伤其性命等条件,他当即便可开城门投降。
曹昂览毕蔡瑁书信,笑对蒯越道:“蒯异度可愿为南郡郡守?”
蒯越大喜:“蔡瑁搬弄政务权术,偌大荆州反为刘备获取近半,如今荆襄众文武皆有怨言,若公子主荆襄事,实乃荆襄之福!”
曹昂点头,蒯越确实是个人物,看似答非所问,却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他跟蔡瑁不是一条心,是向着曹军,急切盼望你曹昂来的,如此既能拉近距离,也等消磨猜忌,当真机敏之士。
“异度,汝归告蔡瑁,一个时辰内若降,吾能保他性命富贵,如若不然,大军破城之日,便取他人头祭旗!”
曹昂好生安抚蒯越一番,亲送其出营,蒯越再拜曹昂,归襄阳城传达曹昂意思。
蔡瑁闻说蒯越归,忙问蒯越如何,蒯越备言曹昂意,蔡瑁长叹一声,“晚降不若早降,何况吾蔡氏荆襄大族,曹昂总有用到之处,到时再谋官职便是。”
遂召集襄阳文武,出城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