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微笑道。
“那怎么能行,‘楚门’是乡巴佬的名字,少爷您可是体面人。”艾扎罗惊道:“我听人说您一个月前曾遭遇不测,之后就性情大变,这难道是真的?”
“那是真的,艾加为了让我忘却痛苦,剥夺了我过去的记忆,而这种剥夺是不分好坏的。”
“噢,公正的艾加,他的严苛正如他的仁慈。”艾扎罗的表情变化之快就像个舞台剧演员,“难怪我第一眼看上去,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楚门心里咯噔一下,可艾扎罗却笑着上前。
“您明显更成熟,也更威严了。”
楚门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你这次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
“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拍拍挂在腰间的牛角包,包裹长大概五分之一纳尔,鼓鼓胀胀。
艾扎罗打开包裹,从里面掏出各式各样的小包装,瓶子、锡纸、布袋,还有淡棕色的牛油纸。大都用针线缝合,瓶子口还有一层蜡封。
“还记得我去年说过的么,约瑟夫陛下似乎有意交好高傲的泰沃尔人,去年建议他们开放边境贸易,今年就生效了!所以我有幸头一次从正门进入林中之城,再也不是从泥巴湖钻排水口过去了。”他仿佛沉浸在恶心的回忆里,表情不堪重负。
不过转眼他就又眉开眼笑:“现在这些好货全都来自正经买卖,我还替它们交了15个银埃利的‘稀有种子税’呢!”
“这税的名字听起来就像临时编的。”楚门吐槽道。
“可不是嘛!”艾扎罗冲他眨眨眼:“泰沃尔人就连边关税务局都是临时建的,税务官一个个全是脓包,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值钱!我每样种子只买了一卢克,可是光卖给圣锡兰的自然学会就赚了足足20枚金达维!手头这些都是替您抠下来的!”
说着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似乎是一张清单。
“喏,这是自然学会给的鉴定书,我知道您一定对这个感兴趣!”
楚门接过纸,上面写着“经由自然学会圣锡兰总部鉴定,批准以下作物的种子、果实、根茎作为商品在锡安全境流通”,并盖着自然学会的章。
有这东西,艾扎罗的货物才能合法流通,否则就被视为“非法入境品”。
再往下字迹就从印刷体变成了手写,而且笔迹潦草。
“帆布包I(白线):银线蒲种子。”
“帆布包II(黑线):月苋草种子。”
“锡纸包:阿维斯洛茶花种子。”
……
艾扎罗在一旁解释道:“我看不懂这些,但自然学会的老爷们懂,所以让伙计标注了出来,您看有用吗?”
“当然,你想的十分周到。”
楚门赞叹道,这位商人替他省了一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