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太子殿下亲自去珍宝楼为其剪彩,可有此事?”陈宁步步紧逼,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朱标也不隐瞒,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有此事。”
陈宁见状心中一喜,大局已定了。
“那殿下可知,这珍宝楼内商品价格昂贵,并且大多是些华而不实之物,比如那所谓的‘雪花膏’,仅仅一瓶就售卖五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什么鬼东西?
一盒就要五十两银子?
你他娘地怎么不去抢啊?
百官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
朱标依旧镇定自若,笑道:“知晓。”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陈宁心中嗤笑一声,今日谁都拦不住他,向那李祺发难了。
是以陈宁立刻朗声道:“陛下,诸位大人,这寻常百姓子民一年的收入,哪怕不吃不喝,也仅仅才一二两银子!”
“可是这珍宝楼最便宜的东西,那都要一百文一盒,而那雪花膏更是卖到了五十两一盒的天价!”
“这不是哄抬物价攫取民利是什么?如此手段收刮民脂民膏,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还请陛下明鉴!”
得,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这种词语都用上了。
朱标始终笑容不减,笑眯眯地看着这个陈宁。
他原本还想跟这位御史中丞讲讲道理。
但是现在看起来,人家根本就不是来讲道理的,而是来发难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太子爷毕竟是太子爷,不好跟这陈宁当众撕逼,不过朱标不好出手,有一个人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因此朱标直接转身看向老朱,道:“父皇,珍宝楼一切事务皆是李祺主导,因此儿臣请传见李祺,上朝与陈中丞当面对质!”
老朱闻言一愣,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准奏,传李祺立刻上殿!”
标儿这是学坏了啊!
等李祺那个阴毒小子来了,这陈宁不知道能否招架得住!
赵永亲自赶去韩国公府,此刻李大少还在床上抱着暖床侍女睡大觉。
结果老管家李福匆匆赶来砸门,李大少一听顿时就火了。
“砸你大爷啊?咋滴李善长死了要拉去埋啊?给老子滚!”
李福自动过滤了这些“哄堂大笑”的话语,急声道:“世子爷,赵大珰来了,陛下传召您立刻入宫上朝!”
李祺闻言一愣,随后侧了个身。
“不去,就说我死了半截,正准备埋!”
下一刻门外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祺世子,有人当朝弹劾你,攫取民利!”
“他还骂你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此话一出,李祺豁然起身,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房门。
“是哪个混账狗东西?”
“老子今天非撕烂他这张狗嘴!”
李大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穿好衣服,然后跟着赵永就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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