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心中十分纳闷。
自打王魁入了狱,判了刑,整个长垣的街坊邻居们都对他们家望而远之,更别说登门了。
会是谁呢?
“来啦!”
待她开门一看,眼前的人正是那日身骑白马的展昭。
正要开口打招呼,就被展昭打断了,“大嫂,我们进去说。”
王张氏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便猜测他并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已的身份,忙笑着侧身让道,“快请进!”
展昭跟着王张氏一路来到了东屋——王父王母的卧房。
一进屋,王张氏就轻声提醒道,“爹,娘,展大人来了!”
王母听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来就来吧!反正也改变不了魁儿被判死刑的事实!”
展昭看了王张氏一眼,后者尴尬一笑,对着王母说道,“娘,展大人是开封府包大人身边的人!”
王母听了心中的大惊,忙回身仔细瞧了瞧,见展昭英俊倜傥,姿态挺拔,忙确认道,“您可是,南侠展昭?”
展昭点了点头,“老人家,在下正是展昭。”
正躺在炕上装睡的王父听后忙睁开双眼,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展昭忙阻拦道,“老人家快别多礼了,现下还是养好身子要紧。”
王父自是听说过展昭,此人放弃了肆意潇洒的江湖生活,跟随在包公身侧,帮助他惩凶除恶,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又见他为了自已的儿子特意来到家中,心中更是感激不已,只见他红着眼眶说道,“展大人,劳烦您和包大人多费些心力,好生调查一番,也好断了我们老两口最后一点念想。”
王母见倔强的王父终于肯为自已的儿子求情,抬起手直抹泪。
展昭见了唏嘘不已,又安慰了他二人一番,方才和王张氏来到西屋。
王张氏搬了凳子,让展昭坐下,又替他倒了茶,自已方才归了座。
“多谢大嫂!”
展昭掏出一包砒霜,递与了她,“大嫂,麻烦您去拿一个白馍,掰成七块,将砒霜绊于里面,其中六块放到今日王魁所说的那六处,剩下一块,大嫂随便挑一个老鼠时常出没的地方就可以了。”
王张氏忙起身接过砒霜,开始按照展昭的吩咐做了起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王张氏便将掰好的馍都放好了。
为免王家人做手脚,展昭一直待在王家等着,果不其然,两个时辰以后,他们去那几处查看时,并没有看到老鼠的尸体,馍也没有被咬食的痕迹,可新放的地方却出现了一只老鼠的尸体,馍也已经被啃食得只剩残渣。
“这就对了!”展昭高兴地说道。
“展大人,什么对了?”
展昭却是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大嫂,我们分头仔细搜搜,看看能否找到六只老鼠的尸体。”
王张氏是聪慧之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展昭话里的意思,“好!”
两人找了没多久,就在家中某角落找到了六只老鼠的尸体。
王张氏兴奋地问道,“展大人,我家官人是不是不用被砍头了?”
展昭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大嫂,我回县衙了,若王魁真是无辜,包大人定会放了他!”
王张氏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将展昭送出了门。
县衙花厅。
“大人!”
包公在花厅等了许久,终于见展昭回来了,满脸激动地问道,“如何?”
展昭躬了躬身子,禀报道,“确如公孙先生所说,王魁所说的那六处均未发现老鼠的尸体,毒馍也没有被啃食的痕迹,但是新放置的那一处却发现了一只死去的老鼠,同时我们还在王魁家里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六只老鼠的尸体。”
公孙策闻言面上一喜,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些什么,问展昭,“毒馍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吧?”
展昭摇了摇头,“没有,我亲自盯着王张氏放的,绝不会出差错!”
包公捋着胡子,沉思了片刻后,命道,“马汉!”
“属下在!”
“通知狱卒,即刻放了王魁!”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刚受了大刑,无法行走,挑选两名身强力壮的衙役,将他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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