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张苍白的人脸挣扎了一下,似乎想从床板上挣脱,如墨一般的眸子隐约露出一股哀求之色。
我翻了个身,和这张人脸面对面,眼睛也稍稍睁大一些,可没等我看清楚这张人脸,这张人脸突然变形,好似有什么力量,把她从床板上往上薅。
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形,眼睛也随着挤压变小。
大约五秒钟后,这张人脸被硬生生的拽入上面,消失不见。
“嗯!”
人脸消失的瞬间,上铺的女人发出一道似痛苦,又似舒畅的叫声。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我睡不着了,就这么盯着头顶的床板盯了一路,而直到凌晨三点半火车到站,上铺的那张人脸也没有出现。
唐老板倒是睡的很香,后面更是打起了呼噜。
到站后,上铺的女人率先下来,爬下来后,看到唐老板,即便她戴着墨镜口罩,我也能看出来,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认识唐老板。
片刻之后,她转身侧头,装作不认识,走了。
“这女人谁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怪怪的!”唐老板还有点没睡醒,含糊的问道。
“半夜来的!”
我回了一句,简单收拾一下,和唐老板一起向外走。
这女人确实怪。
不提昨天的那张苍白人脸,单说她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打从进入软卧包厢,她就没摘下去过。
哪怕是睡觉,她也没摘。
其实在看到床板上的那张苍白人脸时,我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吴少派过来追杀我们的。
由于下车的人多,走的不快,我很快又看到了这个女人,她距离我们五米左右的距离,走的不快也不慢,属于正常速度。
“安全了!”
唐老板没注意到女人,下车之后,很是松了一口气。
二叔这时来了电话,我接起来后,相互报了一下位置。
从出站口出来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二叔。
而那个女人,我也看到了,她也有接站的人,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她上的车,是一辆保姆车。
这女人,好像是一位明星。
不只是我,二叔也注意到了女人,他盯着女人看了一会,等我们过来,女人已经上车走了,我朝着保姆车离开的方向努努嘴,问道:“二叔,你认识这女人?”
“整诡容的!”
二叔很随意的吐出四个字。
“整诡容?”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不只是我,唐老板眼睛也一亮,跟着问道:“陈师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整诡容,怎么整?”
到了京城后,他算是彻底松弛下来。
“上车说!”
二叔拉开车门,率先上车。
“正常的整容,是在脸上动刀,或是削骨,或是往里面加填充物,这个,你们知道吧?”
上车之后,二叔说道。
“知道!”
我和唐老板同时点头。
“但在玄门内,还有一种整容方法!”
二叔不紧不慢的说道。
二叔说,修道练气的人,大多长寿。
男人还好,基本上不怎么在乎容颜,毕竟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