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是灰色行业,干的是窥探别人隐私的活儿,被查探的人要是追究起诉,那侦探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吴侦探被传唤到警局本就有点心虚,被黄桂兰这么一质问,他顿时恼火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吗,我敢这么说,那我查到的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东西!”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打印纸,上面是他调取的言臻和陈源微信聊天记录和手机号码通话短信往来。
“这是用你儿子提供的姜女士身份证查出来的东西,你自己看吧!”吴侦探没好气地说,“我今天本来要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儿子,现在他人没了,你看也一样——看完付一下尾款。”
黄桂兰把那几张纸扒拉开仔细看,言臻和陈源的微信聊天记录寥寥数语,内容都是关于沈确,且都集中在沈确住院期间。
“沈哥状态怎么样?”
“好多了,刚吃完药。”
“我现在过去,有个文件找他签字。”
“好,我跟他说一声。”
通话记录和短信来往更是少得可怜,内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从这些东西来看,被调查的言臻和黄桂兰说的陈源确实没有任何暧昧痕迹。
黄桂兰拒绝接受这些证据,她死死地盯着言臻:“那你告诉我,你要是跟陈源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转移我儿子的公司,还把法人换成你?”
言臻皱眉,神色中满是无奈:“这件事不是沈确主动提出来的吗?他考虑他的伤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公司一直让陈源代为管理也不是个事,干脆让我接手,更换法人的相关手续都是他亲手签字……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吗?”
黄桂兰怒气冲冲地说:“狡辩!今天营业执照寄到家里,沈确才知道公司换了法人,他明明是被你跟陈源那个奸夫给算计了!”
言臻眼神里充满了悲凉:“按照你的说法,我跟陈源偷偷转移沈确的财产,那我会这么不谨慎,把营业执照这么重要的东西往家里寄,还让你们收到?
妈,给我冠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吗?沈确已经走了,你还想让安安失去妈妈吗?”
黄桂兰被她的伶牙俐齿驳得说不出话,她指着言臻的手指疯狂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眼球突出。
半晌,她白眼一翻,气晕过去。
把黄桂兰送到医院,言臻准备回家陪沈安。
她刚走出医院,碰上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陈源。
他脸色发白,见了言臻就把她拽到一旁,低声问:“沈哥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言臻一愣,盯着陈源看了几秒钟,她捂着脸在医院门口哭出声。
“陈源,是不是在你和婆婆眼里,我已经胆大包天十恶不赦到要杀人了?”
陈源:“……”
“婆婆在警局因为这个事闹了半天,把家里那些事全抖出来了。”
言臻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为了自证清白,我把伤口撕开血淋淋地展示给他们看,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你现在问这种话,是要我在你面前再展示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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