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讪讪住了嘴。
容枝枝听了这些,倒也没觉得多意外,即便是那些人间清醒、对自己的夫君没半分期待的夫人们,也少有待见妾室的,便是这个原因。
许多妾室有了郎君的宠爱,便容易不安分,平白给人添堵。
她唇角勾起一丝冷意:“齐子赋此举,倒是给了我一步好棋,我自是要善加利用。”
接着她看了朝雾一眼:“去一趟四公子的院子,便说我打算明日就去为他找夫子,邀他过来商讨找谁。”
朝雾:“是!”
朝夕一头雾水地跟着容枝枝回了兰苑,这事儿又与四公子有什么相干?
见容枝枝回来,玉嬷嬷又禀报了消息:“姑娘,长寿苑那边打起来了,齐语嫣拿着烛台,将覃娉婷打破了相,府医说脸上是一定会留疤了。”
朝夕没忍住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呢?”
说起来,姑娘嫁到这齐家之后,那覃娉婷不知道来来回回,给姑娘找了多少事,过去的三年,家里一半的堵都是那个小贱人挑唆着添的。
如今可算是遭报应了。
玉嬷嬷:“可不是,覃娉婷这会儿,正在长寿苑哭闹呢,说要把齐语嫣送官,说要齐语嫣负责,覃氏怕又是好一阵头疼了。”
容枝枝颔首表示了解,心里又盘算了一番。
没多久,外头的仆人来禀报:“姑娘,四公子来了!”
容枝枝嘱咐了朝夕两句,才点点头,示意仆人们放他进来。
齐子贤的脸上还有齐语嫣日前抓出的痕迹,他不似齐语嫣脸被打青了,还能用胭脂遮挡,是以看起来,还颇有几分狼狈。
只是他心情却是极佳,神清气爽地进来的,便瞧见容枝枝坐在主位,拿着帕子擦着眼角,一副伤怀的模样。
齐子贤愣了:“这……嫂嫂,您这是怎么了?”
朝夕登时便按照姑娘的吩咐,开口说出了齐子赋的所作所为,接着替姑娘打抱不平道:“玉姨娘一个妾室,凭什么能抢主母的东西?世子这分明就是将我家姑娘的脸面,往地上踩!”
容枝枝一脸凄婉地道:“想来世子的心里,是半分都没有我,才为了一个妾室,这样辱我,小叔你先回去吧,我此刻心乱如麻,实在是没心思想正事了。”
“既然你哥哥这样爱重玉姨娘,那定是因为玉姨娘样样都比我强,找夫子的事想来她也能帮你办妥,或许你去问问她吧!”
齐子贤忙是道:“这,嫂嫂,你听说我……”
容枝枝:“我不听!我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哪里有人家,主君是这样多次帮着妾室欺辱原配的,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她捂着帕子,假意嗷嚎大哭起来,一副不管齐子贤有多少大道理,她作为一个伤心的无知妇人,也听不进去的模样。
齐子贤见只要自己开口,容枝枝就哭得更大声,便放弃了叫容枝枝为自己忍让的想法。
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保证道:“兄长实在是太糊涂了!嫂嫂你放心,我这就去帮你把暖手炉拿回来!”
容枝枝:“不行,他可是你兄长,你去要,哪里妥当……”
说完,她似是又伤心了,又开始哭。
齐子贤见这暖手炉不回来,容枝枝是缓不过来,便是道:“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嫂嫂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那玉曼华能给自己办什么事?还不是都得指望容枝枝?
说完便往齐子赋的院子去了。
容枝枝登时就不哭也不闹了,瞧了玉嬷嬷一眼:“遣人看看吧,兄弟阋墙、手足相煎,也是一出能叫覃氏心碎的好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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