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紧跟着又问,“没有驿站,是不是说明只要林湛他们不与我们为难,然后按时抵达流放之地,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人管了?”
流放路程尚未过半,云九倾好像已经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玄烈不明所以,但莫名觉得有点不安,小心地斟酌着措辞把脑袋伸到了云九倾面前,“王妃,倒也不是完全不管的。
正常来讲,流人每到一个驿站,负责人都要在驿站签字画押,确认行程的。”
韩卓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生怕云九倾又来个灵机一动把人都带走了害得他和林湛没法儿交差。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话,就有人来了,“哪个是宴王妃?!”
人高马大的护卫站在空旷处随意的喊了一嗓子,院中众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云九倾无声地站了起来,那人信步上前,“跟我走,我家主公要与你说话。”
云九倾还没反应,玄烈就先一步冲到了云九倾前面,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横在了那人面前,“王妃莫怕,属下在的。”
云九倾却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了旁边,笑着对来人道:“抱歉,习武之人火气重,有点紧张过头了,我跟你们去。”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护卫本来很臭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
云九倾复又看向玄烈,“火气重就捏拳头,这儿不是镇魂军大营,由不得你撒野了。”
玄烈杵在原地没动,呆呆地看着云九倾离开对的方向,状若随意的揉了一把肩膀,无人看到,玄烈摸完肩膀后手心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而云九倾出了那临时被用来充当监狱的校场,就被那人奚落了,“你……当真是宴王妃?”
一身铠甲的护卫在校场上还维持着侯府护卫的严肃,离了人群,那好奇心就摆在脸上了。
看他那么欲言又止的,云九倾还以为他是个挺委婉的人呢!
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并不与他们为难,便笑着道:“当然是了,这还能有假?”
结果那人就非常疑惑又耿直地来了一句,“你长得这么丑,宴王怎么能看上你的?”
云九倾这个火瞬间就冒了不止三丈了。
虽然她的确把自己弄的足够丑,但不代表她愿意听别人说她丑。
那双刻意弄出来的三角眼一瞪,小嘴儿叭叭的,“没听说过强买强卖嘛?
圣旨赐婚,他敢嫌弃?”
那护卫了然,“我就说嘛!
不过就你这样子,就算带到宴王面前也怕是没什么用吧?”
他嘀咕着不太理解的摇了摇头,再不说话,安静的在前方带路。
云九倾则听得一惊,“什么意思,淮阳侯把我家王爷带到这儿来了?”
那护卫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一字不发。
云九倾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好奇心虽然强烈,可他真的就只是想着法儿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等别人要问他的时候,那嘴紧得跟个蚌壳儿似的,不松一点儿。
云九倾在审讯方面向来是无往不利的,万万没想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护卫身上惨遭滑铁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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