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一听就变脸了,“死不了就起来。
私藏财产和转移财产同罪。
昨日你们给我的东西我已经禀报过将军了,想好怎么向将军交代吧。”
一句话连宁老夫人最后一丝精气神儿也抽走了,扶着宁若愚摇摇晃晃的跟在队伍后面,身上再也没有那种哪怕身陷囹圄也兀自淡然、矜贵的气质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同为流放犯的云九倾居然捧着热乎乎的烤包子坐上了马车后,眼中的怨怼几乎要化作实质流出来。
而另一边,云九倾亲眼看着宁老夫人和宁若愚被突如其来的流放圣旨打击的溃不成军后她就再也没有在那对祖孙身上浪费分毫精力了。
坐上马车,她便故作疑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起淮阳侯府了,淮阳侯府也是在晋城吗?”
之前忙着搞钱和恶作剧,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冷静下来后她才想起来,淮阳侯既然已经在谋反了,他的大本营怎么会如此平静呢?
倒是无意多管闲事,只是她和谢辞渊发现一下关地宫这事儿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她有点担心淮阳侯要是真有什么后手,她和谢辞渊怕是要遭!
玄烈在驾车,韩卓便客气的回道:“没错王妃,淮阳侯府的确是在晋城,有什么问题吗?”
“淮阳侯不是造反了吗,为什么晋城一点动静都没有?”
引出这个话题后云九倾便极其自然的问出了心中所想,“按照常理,谋逆造反的大臣不都是以自己的大本营为出发点,对周围的地方进行鲸吞蚕食,而后直捣黄龙的吗?
怎么淮阳侯谋反的消息都传到楚京了,这晋城还安安静静的?
不会淮阳侯谋反的消息有诈吧?”
云九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韩卓有些无语,“可是王妃,淮阳侯拿谋逆这种足以杀头的大事诈我们,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谁说是淮阳侯诈我们了?”
云九倾的脑洞已然发散到了另一个新的层次。
只不过她的脑洞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因为……
“让开让开,街面上所有人都滚回家去,不要逗留着街上了!”
“关城门!
不许任何人出城,快快快,关城门!”
身着铠甲的官差们策马呼啸而过,手里挥舞的“阳”字旗格外的眨眼。
看到韩卓他们,有人停了下来,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为何着甲?
谁给你们的权力在晋城地界胡乱抓人的?”
……
连番质问把为首的驿卒都给问懵了,“不是,郭将军,您不认识我了?
我是驿站的宋老三啊!
朝廷下旨对知府大人抄家流放,我等配合朝廷押送流放犯呢,您这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呢?”
听到那驿卒问出了他们的疑问,马车内的几个人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那郭将军继续在那儿咋呼,“是你小子啊!
先带人到城门口找个宽敞地儿等候吧,今日你们是出不去了!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个胆大包天的,把淮阳侯府的库房搬空了,侯爷雷霆大怒,要我们全城搜索,说是抓到那蟊贼势要将其挫骨扬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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