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本能的觉得冯严飞车党案背后隐藏的一定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可现在就是想不透,线索还是不够。
开完会,他询问小寒,医院里郝哲的情况。觉得现在突破口,恐怕还是在郝哲身上。
“舌头保住了,恢复的也不错。但医院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恐怕暂时不能接受询问了。”
陈立一拳打在墙上,郝哲真是好计谋啊,这样一来,以为警方无法在他嘴里抠出冯云的信息了吗?真是够硬的骨头。“精神状态不行?去找和咱们合作的精神科脑科专家,给他做鉴定,我倒要看他能不能装到最后。”
小寒点着头,往前走却在走廊里,看到了纪莫年,“纪导?你不是说今天请假。”
纪莫年有些尴尬,但此时也没心思敷衍了,只是点了点头,“你说有新发现,我就来了。”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纪莫年笑了笑,明显心不在焉。
陈立抬头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还介意昨晚新闻的事,对警队的人感到抱歉,就叫着他,“走,去我办公室。”
同时示意小寒赶紧去工作。
进了办公室,陈立摸摸鼻子,想着措辞,“你今天没来,岳明小寒他们都挺关心你的,毕竟平时你在组里很积极地,今天这么重要的案情却没来。
案情通告挂了一天就撤下去了,队里的人都不在意的,真的。还有,下次有这种事,我会和副局说的,不会让你再尴尬。”
“陈队,你不必抱歉,是我昨天太敏感了。”
纪莫年这一天过去,感觉人生观都变了,想想昨天的自己真的幼稚至极。
此时看着陈立,心里哪还有案子,捏着手机,很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求助陈立。
“对啊,多大点事,别多想,今天你不在,有重大发现,资料在这。”
陈立将资料推过去。
纪莫年翻看着,可明显心思已经不在这了。
“出什么事了吗?”
陈立到底是警察。
纪莫年则是犹豫着,“没什么,我只是刚才听到你和小寒说起郝哲。就在想,其实冯云游走于这些男人之间,花言巧语都是在行骗,郝哲难道不知自己被骗了吗?为什么还执迷不悟,这世上真的有可以为另一个人不顾死活的感情吗?我总觉得人和人之间光谈感情未免幼稚,郝哲会不会是有把柄在冯云手中?”
陈立皱眉,“这一点我也想过,只是,什么把柄,能豁出命去?命都没了,还怕自己的把柄曝光吗?能被成为把柄的,无非就是丑闻,或者让人身败名裂的东西。
别忘了,郝哲一开始为了掩护冯云,就主动曝光了自己的丑闻,一个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愿意公开自己异装癖喜欢男人,够身败名裂了吧。
还能有什么把柄?”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时候一个把柄不是威胁他自身呢?总有比自己身败名裂更害怕的东西。”
“比如?”
“比如,威胁到他的家人,他珍惜的人。”
纪莫年看着陈立的眼睛,“一个人在社会上受苦受累,都可以忍受,但无法忍受自己的家人受伤害,宁愿自己身败名裂,也不想牵连家人,如果这份威胁,是对他家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