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杀了你妈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们怎么知道,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我,陈警官,我爸杀了我妈的原因,就在我身上,永远抹不掉。”
小寒将许清柔带到单独房间检查后,出来脸色都不对了。
陈立问她是什么,小寒几次开口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一块进去检查的法医姐姐叹了口气,“左右两侧上乳都有被刻字,顶端被穿了孔。”
法医也说不下去了,那是她见过最可怕的画面,穿孔不是传统意义上刺穿,而是有很大的孔洞,应该是用很粗的棒针穿过留下的,并且用了特殊溶液,腐蚀了一些肌肉皮肤,才导致孔洞很大。
即便缝合和后天医美都不能消除的穿孔,刻字也极深,哪怕许清柔说她长大后去医院做过几次激光祛疤,都不能完全去掉,成了她一生的耻辱。
“我爸我妈是相亲认识的,老一辈的感情,搭伙过日子,可我妈一直心气高,嫌我爸老实人,赚不到大钱,人又矮。所以总和我爸闹别扭,我爸每次都哄着她,可张秀兰那女的不知足,她竟然出轨了,不仅出轨,还闹离婚。
我爸求她,可她后来连家都不回了。
她和我说,她外遇的叔叔长得好,还有钱,温柔体贴,和我爸完全不一样,对她真心实意,还要带她出国。
张秀兰那段时间疯了。
根本都不避人,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
我爸很痛苦不知道和谁说,我妈娘家又在南方,他也找不了我妈娘家人。他很传统,那个年代,老家那边很保守,要是传出去他被老婆戴绿帽子,要被人戳脊梁骨。
我那年才十五岁,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家要让张秀兰作没了。
其实我劝过我爸离婚算了,可我爸执迷不悟,他让我去求我妈,幻想我妈看在孩子面上别走,他还说只要我妈回来,他就既往不咎。让我求她。”
许清柔冷笑着。
“可求她有用吗,我妈根本没爱过我,她在乎我吗,如果在乎我,就不会出轨,和人花天酒地。
就算我去求,我都不知道去哪,那男人是谁住哪,谁也不知道。
只听说是个外地人,我猜应该在市里,要是我们镇上,早就传遍了,可能是那些南方下海的老板吧,毕竟能给她买香港手表。
我妈后期回来也是作闹要离婚,说要出国,不离婚拿不到证件走不了。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她之前都好些天没回来,那天特突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学校找的我。”
许清柔回忆着,手指开始发抖,眼神发直,像坠入到噩梦里。
“张秀兰给我请了假,带我去市里,点了肯德基,那天我妈对我特好,好的我都不认识她了。”
那天母亲穿着一条质地很好的连衣裙,戴了一顶小羊帽,画着大红色嘴唇,坐在快餐店里,像电影里的女人。
而许清柔穿着一身镇上的校服,蹭的有些脏,扎个马尾,十几岁的女生还没发育好,干干瘦瘦的。局促的吃着鸡炸薯条。
张秀兰看着她,嫌弃数落她上不得台面,说不像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