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紧锣密鼓的去查,方向明确,比之前一头雾水时要振奋人心。
岳明和小王两边调查都说有收获,有些细节还在进一步确认,但应该过两天就能出完整报告。
只陈立这进行的不顺,郝哲油盐不进也就算了。
陈立在连续问了七个小时后,不知哪句刺激到了郝哲,郝哲当场就咬舌了。
还好发现的早,陈立等人去扒开他的嘴,可郝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咬合力极强,眼看着血从嘴里涌出来,陈立直接把手放了进去。
最后送到医院急救,舌头保住了,但缝了十三针,最近不可能再说话了。
陈立气的,一拳打在墙上,他手上被郝哲咬的伤还在流血,内心烦躁的不行。
纪莫年跟着这一路从审讯室到医院,被郝哲整个动作给震到了。
一直以来,郝哲哪怕被捕时,都是文弱书生样子,可他咬舌那一瞬,却像个发疯的野兽。
那一瞬毫无预兆,紧抿着嘴唇,可突然皱眉眼神那一刻的晶亮,仿佛他并不是个视力障碍之人。
他是真狠啊,狠到为了逃避陈立的问话,咬断舌头以绝后患。
闹到了医院,陈立被局长给训了,说他急功近利。
如果郝哲在送审前死了,整个专案组都要担责。尤其现在郝哲不仅仅是桃子和郝大伟两起轰动的谋杀案嫌疑人,还可能是冯严飞车案的关键证人。
纪莫年此时真的理解了陈立的难处。
如果不是跟着专案组亲身经历,只后续在采访中听到口述,纪莫年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有这般直观地震撼,和对警队从未有过的理解。
此时纪莫年走到陈立身边,“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刚才确实问的急了。”
陈立摇着头,但没再抗拒,去了急诊。
处理完伤口到医院外抽烟,陈立一直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摆明了他不想说,这回更没法在他身上抓到漏洞了。”纪莫年感叹着。
“谁说的。”
陈立摇头,“他是很狡猾。”
狡猾到,咬伤舌头,“但你没注意到他突然发疯前,我问的内容吗?”
纪莫年皱眉,随即恍然,“你是故意的。”
刚在审讯室,他都觉得陈立过分了,在没实证的情况下,问郝哲很多刺激的关于冯云的问题。问他知道冯云是红痣女,可能这么多年在很多男人身下,以及郝哲是否介意,或者是否也参与了,总之很露骨挑衅的话。
但这也是刑讯的一种形式。
在不断的刺激和暗示中,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可郝哲显然从被抓起就准备好了,面对多刺激的问题,他都装死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最后闭上眼睛不交流了,一直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