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肆酒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敲打他,就再没有准备理他的意思。
反倒是将视线放到了户部尚书身上。
“左大人,听说近日城内出现了许多难民?”
户部尚书严肃道:“回禀皇上,确有此事。”
他悄咪咪地瞥了一眼宰相,继续说道:“不过幸好宰相大人发现及时,已经在城内设了施粥的棚子。”
秦肆酒点点头,略带深意地说道:“难民数量不断增多,国库近年多为亏损,可是有些人啊...挥金如土,铺张浪费。”
户部尚书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微臣冤枉!”
秦肆酒:“朕还没说是谁,怎的你就先着急喊冤枉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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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再次开口,但是却转移了个话题,叫户部尚书神色更加慌张了。
“朕记得左和颂如今已到了适婚年龄啊,朕择日会为他点一门亲事。”
户部尚书的脸色越来越差,回道:“谢陛下隆恩,只是犬子顽劣,实在不...”
秦肆酒摆了摆手:“朕乏了,若无其他事便都退下吧。”
户部尚书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秦肆酒想要为左和颂指婚是假,敲打户部尚书,有关于左和颂平日行事作风的问题才是真。
不然话题也不会从铺张浪费转移到他的身上了。
就在众人弯腰准备走出去的时候,秦肆酒又忽然说道:“左大人,近日你便留在家中好好管教左和颂,往后成家万不可再如你所说那般顽劣。”
秦肆酒抬头,在众人的目光中打了个哈欠,像是随手一指,指向了另一名大臣。
仔细一看,这人正是宰相党派其中一员,御史大夫巩丘。
“往后你便暂替左大人掌管政务。”
这才是秦肆酒今日上朝的真正目的。
就是要让宰相一派互相猜忌怀疑。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是很难重新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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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和门,宰相,户部尚书,御史大夫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宰相忽地眯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
“左和颂近日做了什么惹得皇上要这般?左度,你若是不会管教儿子,那我来替你管,就因为他坏了大事!”
户部尚书左度恭恭敬敬地回道:“宰相大人,您难道就没看出来犬子只是皇上找的一个由头?您问我如何管教儿子,不如...”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御史大夫,从鼻腔中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如问问他究竟与皇上说了什么!不然为何皇上偏偏要他来接替我!?”
御史大夫心里也在盘算着此事,深知自己这回一定会惹人怀疑。
“我说二位切莫昏了头...这明摆着就是皇上的离间计啊!”
左度刚要深想,宰相便摆摆手。
“皇上我再了解不过,他不可能想到此事。”宰相不屑地冷笑,“他除了打仗,对于朝堂之事乃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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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之后,传言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的秦肆酒下意识想要往寝宫的方向去。
可在想到谢玄的时候,他硬是转了个弯,往相反的方向去。
1001:
您准备去哪?
秦肆酒冷着脸,“回养心殿。”
养心殿被下人打理得井井有条,一进来便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花草味道。
随之而来的还有鹦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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