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亦贞气哼哼接着说道:“就这样的还想当我爹?”
“……”
倒也不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把那狗皇帝处死十回八回了。
秦肆酒本以为能和时泽昭达成共识的,起码是个不苟言笑或者杀人如麻的皇子。
结果这五皇子性格居然这么跳脱。
这倒是让他意想不到。
看着五皇子狗腿的笑容,秦肆酒忽然联想到了某个人。
他那位天上地下唯一的朋友——天道。
笑闹过后,也该谈起正事了。
秦肆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在来的路上,时泽昭已经将和五皇子的全部计划告诉了秦肆酒。
秦肆酒笑眯眯地开口道:“五皇子,你想要往皇宫送两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是自然。”常亦贞拍拍胸脯:“哪有我五皇子办不到的事情?”
等等,不对。
常亦贞迟疑地问道:“你不会说的是你和泽昭兄吧??”
秦肆酒继续微笑:“是呢。”
常亦贞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不行!”
他的神色终于正经起来:“先不说皇宫内有多少渊族守着,你可知当今国师?”
“不知。”秦肆酒神色未变:“他难道也是渊族走狗?”
常亦贞的神色带着隐隐的忌惮,嗓音都拔高了:“何止!?”
他察觉到自己的嗓门大了,咳了一声。
小声道:“他可是渊族副首领!”
常亦贞的眼睛扫着门外,生怕被别人听见。
“渊族首领行踪成迷,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我曾经听国师和那狗皇帝说过,光是渊族两名战将,随意挥挥手都能灭了一座城。”
常亦贞声音压得极低:“那你们想想正副两位首领该是何等之强大。”
“…”
强大…?
秦肆酒挑了下眉。
抬抬手便能杀掉的人,强大…?
时泽昭看着秦肆酒疑惑的表情,忽地笑了一声。
他的小师弟还以为天下人都和他一样强悍吗?
常亦贞挥了下手:“泽昭兄你快别笑了!你快替我好好劝劝青崖兄!”
他神色焦急,满脸担忧。
“可千万不能正面交锋,不然我们没有胜算的!”
虽说泽昭兄武功十分高强,但是那国师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万一出了什么纰漏…
常亦贞打了个寒颤,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两个别胡闹!这件事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唉。”秦肆酒轻声叹气。
常亦贞:“青崖兄你别叹气呀!我是真的不想好不容易交到的兄弟白白送死啊!”
秦肆酒慵懒地靠着椅背,指骨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他摇摇头,腔调散漫:“渊族首领已经死了。”
常亦贞表情僵硬了一瞬,掏掏耳朵问道:“谁??谁死了???”
“渊族首领。”秦肆酒回道。
“渊族首领怎么了???”常亦贞脸颊上的肌肉隐隐抽动。
“死了。”
时泽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耳疾?”
“不是不是不是。”常亦贞连忙回神,眼睛瞪得如同两枚圆滚滚的铃铛。
“渊族首领是谁我都不知道,人没见到,先听见它的死讯了!??”
“而且青崖兄你是怎么知道的?谁杀的?消息靠谱吗?”
“……”
常亦贞的嘴像是个火炮,突突突恨不得一口气问出八百个问题。
秦肆酒嘴角微翘,伸出漂亮的手指比了个数字:
“第一个问题,松华山掌门寻度。”
“第二个问题,消息靠谱,因为是我杀的。”
常亦贞点点头,“消息靠谱就行——”
不对,等会。
“……”
‘啪嗒’
常亦贞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还是跪下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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