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西门对着他们大声的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吴旅长和卢大奎呢,你们倒是说话呀,都哑巴了吗?”
这时候他看到所有的士兵,都转过头看向了那些个,埋尸体的大坑。
房西门的心中顿感不妙,他扑到了那些大坑的边缘。
立刻就看到了他的大奎兄弟,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房西门滑下了那个大坑,一把搂住了卢大奎的尸体,仔细的端详着。
忽然之间,大家就看到他的肩头一僵,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中的这一枪,是近距离被手枪打中的?那个枪手在哪里?”
还是那个红枪会的师兄弟,咬牙切齿说道:“他是被吴旅长亲手打死的!”
“什么?”房西门听到这个答案,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了那个人。
那个人说道:“刚才吴旅长的小舅子,中了八路军的埋伏,不小心被八路给炸死了。
吴旅长正哭着哪,就被那个,叫渡边的小鬼子给找到了。
渡边用枪顶着吴旅长的脑袋,逼他现在就去进攻八路军。
谁成想卢师哥看不过去了,也用枪顶到了渡边的脑门上。
渡边带来的小鬼子不干了,他们竟然上了刺刀,要围攻我们的卢连长。
后来弟兄们怕卢连长和旅长吃亏,也上了刺刀逼住了小鬼子。
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吴旅长竟然让我们放下枪,卢连长不愿意。
结果、结果,吴旅长竟然掏出枪来,把卢连长打死了。
兄弟们都不想再维护旅长了,都纷纷的把枪收了回来。
谁成想小鬼子太阴险了,竟然趁着我们收枪的功夫,用刺刀把挡在他们前面的弟兄,都给杀死了。
刘师兄临死的时候,还喊了一句,让我们给他报仇……呜……”
刚刚说完,这名警卫连的士兵,就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只见房西门面无表情的,将卢大奎的那具尸体,又亲自放回了坑里,帮着一起填土埋掉。
这时候,皇协军旅部的通信兵来传达命令了。
他看见房西门站在一个简易的坟前,上面插着一块木板。
木板上面用刺刀刻着四个字,写着“吾弟大奎”的字样。
通信兵也是他们一个村出来的,过来先是给卢大奎的坟,磕了三个头。
然后说道:“房团长,吴旅长说他们已经到了,八路军根据地的外围。
让你们迅速赶到西边的齐家峪,下午一时同时发起攻击。”
房西门“哼哼”的冷笑了一声,吴法天让自己去西边,无非是他心虚了,一时没脸见自己罢了。
等那个通信兵走了以后,房西门手下的几个营长,闻讯都找了过来。
一营长说道:“团长,吴旅长这是什么意思呀?
怎么为了讨好那些个日本人,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杀呀?”
二营长郁闷的说道:“这叫什么事呀,本来说是出来,跟着你和大奎哥,在乱世里搏一个前程出来。
可是谁知道是出来当汉奸的,我老娘已经让人给我捎信了。
要是不脱了这身汉奸皮回去,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三营长没有说话,他只是两眼通红的,按着腰间的,驳壳枪的枪把。
在刚才被小鬼子杀死的人里面,有一个是他在村子里面的亲表弟。
房西门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一眼,只是说了一句“一会都听我的”,就带着人向着齐家峪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