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她没有客气:“谢了。”
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谢瑾泉唇角微勾:“不客气。”
忽地余光一瞥,注意到姜练换了身儿衣服。
他眸光微闪:“之前那件礼服不合身吗?”
“合身,”姜练耸肩:“只是遇到个捣蛋鬼撕坏了礼服。”
谢瑾泉顿时心生不满。
那衣服可是他盯着姜练几人的压力,在姜家大厅傻子般转了十来分钟才挑出来的,怎么会被人扯坏?
姜练是今晚主角,照理说没人敢惹。
除非……
“姜煦一?”
姜练笑:“聪明。”
“要小心些,”谢瑾泉还是忍不住嘱咐:“姜煦一对人动手不讲缘由,随意任性,有第
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姜兀和姜苗也要远离,他们两个做事不择手段,绝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看着啰嗦个不停地谢瑾泉,姜练竟生出一种面对姜萝的错觉。
不,谢瑾泉比姜萝还要啰嗦。
她并起双指点了下太阳穴:“遵命。”
谢瑾泉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多嘴,挂在嘴边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话锋一转:“我还有工作处理,先回去了。”
姜练没留他,目送他走远便往回返。
不想,迎面撞上了白舒柔。
白舒柔脚步匆匆,正伸长脖子朝刚离开的谢瑾泉的方向看。
眸光轻蔑、嘴巴啧啧作响:“姜练,你胆子够大啊!谢瑾泉不是来看你了吗?你竟敢撂下谢瑾泉来与这个小白脸私会?”
姜练疑惑:“小白脸儿?”
“没赶上不代表没看到,”白舒柔双手环抱、神情傲然:“我可看到了,方才跟你说话的是那个来自平城,掏空腰包送给你一堆不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裙子的小白脸儿。”
姜练恍然。
白舒柔虽见过谢瑾泉真面容,但无人介绍过,所以她对谢瑾泉的认知还停留在那张暗红色面具。
想到上次在停车场听到的对话,姜练尴尬得脚趾要抠出一座城堡。
“所以,”她试探道:“你追出来,是想谈包养他的事情?”
“那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白舒柔得意洋洋:“你只需要知道,我掌握了你和小白脸私会的证据。”
姜练沉吟:“所以?”
“所以你趁早对谢瑾泉死心,否则你和小白脸儿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丢的可是姜家的脸面。”
“你也生活在姜家,难道你不怕被波及吗?”
白舒柔眸光一暗:“姜家如何与我有何关系?别忘了,我姓白。”
姜练恍然:“同甘不共苦。”
“姜练!”白舒柔脸色骤然冷下:“你说话注意些!”
“怎么?我说错了?”
白舒柔脸色变换不停:“甘我没尝过,苦我也不该受。”
“你敢说你在姜家没有尝过甜?”
“我说没有就没有!”白舒柔声音骤然尖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无比痛苦,我无一日不盼望着姜家分崩离析。”
“姜练,别以为你懂些邪门外道就自以为能看透一切,你少自大了!”
“你说错了,”姜练淡淡:“有一样东西我从未看清过。”
白舒柔一顿:“什么?”
“人心。”
不待白舒柔说什么,姜练又道:“你知道为何人心难辨吗?”
白舒柔眸光微闪:“为何?”
“这就要你来告诉我答案了,”姜练道:“姜砾于你有养育之恩,你却恨姜砾,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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