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当朝宰相是随意欺负的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孙星云再怎么得宠,也不敢和吕夷简正面硬刚的,这样的话那就是在赵死了。
赵祯罩着自己也是有底线的,那是当朝宰执,这事得玩阴的,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云儿,你现在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小肚鸡肠。吕相公确实过分,可咱们不能小人行径去报复人家吧。你听爹的,把棍子放下!”孙崇文惊道。
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太了解了,这要是带着狗腿子打将上门去,真就得发配边关了。
赵盼盼也劝道:“星云,我不喜欢你这样。”
孙星云一怔,自己其实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他只是觉得好玩胡闹罢了。
赵盼盼这么说,孙星云扔掉了棍子:“好,我保证,绝不会动吕夷简一下。他是宰相,我要是揍了他,什么后果我清楚得很。轻则发配,重则杀头。你们见过古往今来谁敢揍宰相的,官家也不敢吧。”
宰相,国之支柱,位高权重。孙星云这么一说,孙崇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咱们不去跟他一般见识,再说官家不也没同意么。”
“老爹,我说不去揍吕夷简那个王八蛋,可没说不去找他麻烦,公主,你想不想跟着去看热闹?”
这...
败家子一肚子坏水,他若是要折腾一个人,那人的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赵盼盼其实不喜欢他这样:“星云,你就不能消停一下么。有我在,我哥哥不敢收你的西山的。他要是敢收,我就天天去闹。”
“我只是闹着玩,不会把吕夷简怎么样的。你不想玩么,很好玩的。”孙星云鼓动着她。
赵盼盼想起上次二人偷鸡的事:“你、你不会是又要到他家偷鸡吧?”
孙星云摇了摇头:“同一个计策用第二次就是蠢了,咱们可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行了,你就跟我走吧。”
“哎,你去哪儿呀?”不由分说,孙星云拉着赵盼盼的手就走。
孙崇文气的在后面大叫:“作吧,你就作吧!”
虽然嘴上嚷嚷的紧,可儿子和公主一起,孙崇文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真要有什么事自有公主顶缸,就像上次偷鸡,不就是因为公主的面子被压下来了么。
其实孙崇文想多了,孙星云并没有想拿赵盼盼去顶雷的意思,他只是想带着赵盼盼去看热闹。
“星云,你别胡闹了好不好,你们都是同殿为官是同僚臣子,你这是干嘛呀?”赵盼盼有些生气了。
孙星云无奈,只好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赵盼盼眼睛越睁越大,然后一脸笑意的打了他一下:“你、你坏死啦!”
吕夷简有些寝食难安,他坐卧不宁的在府上略显烦躁起来。
“家主,按照您的吩咐,元宝鸡都放在后院笼子里了。小的也着人看着了,绝不会有半点差池。”管事来报道。
吕夷简还是不放心:“这鸡一定给我看好了,莫被那败家子给盯上,我这眼皮老是跳,不是好兆头。”
这是遭了什么孽,怎么稀里糊涂的又去招惹了那个败家子,吕夷简唉声叹气。
“家主,张监察来了。”一家丁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