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恰巧张寡妇回了娘家,张府下人都没见到她。张玮说是谁,下人们虽然怀疑却也没人敢问。
随后张家给了张寡妇一笔钱,让张寡妇承认那日在屋子里洗澡的就是她。
这事孙星云一个人扛了,并没有把张爽供出来。
好在张梦萦的名声是保住了,然孙星云却臭名远扬。
如此,卫国公家也无脸再敢提娃娃亲这事,孙崇文主动提出退婚。说什么犬子无状,已然声名狼藉,不可再耽误了令爱的前途云云。
张玮正在气头上,没治孙星云这个败家子的罪已然网开一面了,于是这桩婚事黄了。
这让孙崇文唉声叹气,也成了他心中的痛。若是孙张两家联姻,放眼朝廷谁能与之相抗。
孙星云却是大喜过望,他本就不喜欢这个野丫头。也不是不喜欢,主要是怕她。
谁知道卫国公家退了这门婚事,张家也答应了,张梦萦倒不干了。
她非说什么都被孙星云看见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了。
只有孙星云知道,这疯丫头只不过是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然后欺负自己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孙星云吓得魂飞魄散,打死不肯娶。
随着后来张玮举家镇守边关,一家人都搬去了边塞,这事才算过去。
谁知道这张玮死了没四年,这张家人从边塞又回京城了。
所以孙星云一见到她,便如避瘟疫,躲都来不及。
……
溜了溜了,孙星云终于从一个没锁门的殿里搬出一个木凳,他踩着凳子就想翻过宫墙。
鬼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鬼使神差的扭住了孙星云的右耳。
力道绝算不上轻,孙星云耳朵火辣辣的疼。
“哎呦,哎呦!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我问你,你跑什么?”张梦萦扭着他的耳朵。
“你松开手,不然我生气啦!”孙星云大叫。
这要搁以前,张梦萦怕是不但不松手,反而会更大力气。
谁知道几年不见,这丫头竟然乖乖的松开了手,她乖巧的摇着孙星云的手开始撒娇:“哎呀,人家只是太想你嘛,你说,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孙星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行了行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乖巧了,不像你啊这。”
女大十八变,还真有一定的道理。边塞这几年,张梦萦性格大变,她竟然对孙星云百依百顺:“我,我只是太想你。”说着眼眶竟自红了。
说实话,张梦萦这丫头如果不那么蛮横不讲理,她真是个美人胚子。
绿珠老实勤快,公主温婉可人,而张梦萦却性格迥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孙星云不太确定这丫头到底是真话还是变着法子想折磨自己,他指着她说道:“跟你说好,你再敢欺负我,扭、扭我的那个耳朵,我再也不理你。”
张梦萦嘻嘻一笑,眼睛弯弯的像两个月牙甚是妩媚:“不会啦云哥哥,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给我回信?”
孙星云是恐惧的,骨子里的恐惧。虽然对方看起来现在对自己客气,可谁知道呢,这丫头素来都是古灵精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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