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就不再提这话。
本来,太后也不是个喜欢闲话家常的人。
杨氏看着儿子被比下来了,心里自是不痛快,“子孙缘分是半点不由人,许氏也是努力了,这些年汤药也不断,臣妇都瞧着那孩子可怜。”
杨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好在伊人争气,臣妇这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一些。”
不管如何,郁家后继有人了。
杨氏笑着将视线扫过郁润,“唯一让臣妇欣慰的是,这孩子都是孝顺的,听闻您过来这孩子便急着过来请安,只是路绕了一下,不然来的会更快。”
魏伊人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的勾起,也不知道她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告状郁方分家?
莫要忘了国公府还有个老太太呢,太后能直接过来人家定然是得了消息,兄长跟母亲的话,正常人都会更信母亲的。
果不其然,太后听了这话面色如常,“如今伊人有孕是咱们郁家的功臣,万事都要紧着伊人来,便是本宫也是不舍得让她走进宫的颠簸路。”
人家太后想见魏伊人都亲自出宫了,你走两步地抱怨的什么?
太后一句一个有孕,杨氏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有孕的人是老大,自己儿媳妇肚子不争气。
“娘娘说的是,臣还想着伊人肚里的孩子,请娘娘赐字呢。”国舅毕竟在官场上打拼过,一听太后看重魏伊人的肚子,立马笑着提了请求。
太后掩嘴轻笑,“方哥儿和伊人各个都是极负才情之人,这名字啊,父母取才更合适。”不过,她转头拍魏伊人的手,“若是有拿捏不准取舍的,哀家倒可以一看。”
这般说明太后并非推辞。
国舅连连点头,给魏伊人使眼色,“还不赶紧谢过你太后姑母?”
杨氏看着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她在旁边连话都插不上,紧紧的咬着唇,便是见了血都未曾察觉。
郁润见状轻咳一声,提醒杨氏注意仪态,莫要让太后娘娘发现端倪。
只是他这一咳嗽,太后抬头便瞧见了郁润,而后笑着说道,“好些日子没见润哥儿了,近来哀家听下头的人说起一个好笑的言论,哀家想听听润哥儿是如何看的。”
比起家常,太后娘娘更喜欢聊朝堂的事。
只是让魏伊人没想到的是,太后娘娘提的这个言论,竟是今日姜大人说的何不念书的言论。
姜大人这个人就爱打听是非,市井之言,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郁润听后愣了一下,显然他这是头一次听,仔细着琢磨这话,“侄儿觉得,此话初听毫无道理。”
什么叫饿了就念书,当官了就不会饿了。
这是人话吗?
只是听着郁润的意思,后面还有反转。
杨氏满眼骄傲的看着郁润,若是他这话说好了,太后娘娘欣赏,不是一样有前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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