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面墙。”王喜指着北面的墙壁道。
李天顺仔细观察了一下,墙上既无挂钩也没有挂过字画的印记,应该是在王家有死后粉刷过。
这时,刚才出去的刘闯返了回来,向李天顺禀报道:“李捕头,据邻居们说三日前常坤还在跟他们收房租,只是这几日没有见到他,也没有人听说他出门的消息。”
听到这话的赵武平用手在桌子上抹了抹道:“天顺,上面的浮土很薄,看起来也就两三天没打扫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李天顺似有所悟,先是用手指肚在桌子上抹了抹,又在椅子上,窗台上,甚至走到不住人的两间厢房,在里面的家具上也抹了一把。
狄婵儿和赵武平众人不知李天顺这是要干什么,都一脸疑惑的跟着他走。
直到李天顺把两间厢房里的家具都简单摸了一遍后,就见他发出了一声轻疑。
“怎么了?”赵武平问道。
李天顺没有回赵武平的话,而是边用手帕擦手边问道:“赵叔,你说这个常坤家只有他一个人住,既没有家人,也没有仆人是不是?”
赵武平道:“不错,刚才在暗查的时候,那些租客们都这么说。”
李天顺若有所思的道:“这就有些反常了。”
“怎么反常?赵武平问道。
李天顺道:“你们也看到了,刚才我摸了这几间房子的一些家具,发现手上只有一层极薄的尘土。
你们想一想,一个四十多岁,没有家眷没有仆人的人,就算是收了房租衣食无忧,他会天天打扫这些房间吗?”
赵平摇摇头道:“别人我不太清楚,反正我是不会”,说着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会不会?”
在场的五六名侍卫皆摇了摇头,赵闯还嘟囔了句:“谁大老爷们儿没事就收拾房间!”
李天顺点点头道:“没错,换成是我也不会,除非这个常坤有洁癖症。”
一旁的狄婵儿好奇的问:“洁癖症是个啥?”
李天顺道:“一种病,发病的症状就是爱干净,比如说一天到晚拿着抹布到处擦,一天洗十几遍手和脸。”
“还有这种病?”狄婵儿感到很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打扫过房间,自己的闺房都是丫鬟们打扫。
李天顺看向赵武平道:“赵叔,让侍卫们再搜一搜,重点看看房子和院子里有没有地窖或暗室。”
“好。”赵武平立刻安排下去,众侍卫当既有的用手敲墙,有的用刀鞘敲地砖,有的翻箱倒柜,有的拿起灶台上的锅,寻找是否有地窖或暗室之类的入口。
趁着这个功夫,李天顺从腰间的皮囊里拿出了面粉和松香。
狄婵儿长儿状问道:“你这是又要提取指印吗?”
“不错。”李天顺把面粉和松香递给她道:“你来帮我。”
一想起在甘露殿里提取指印的繁琐劲儿,狄婵儿的小脸儿立时就垮了下来,忙道了句:
“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帮他们找有没有密室”,言罢就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这孩子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怎么当警察……李天顺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常坤的卧室,在床头上,椅子扶手上开始提取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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