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被老师批评的经验,李天顺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对着聂贤施礼道:“学生这首诗还没来得及想名字,请老师赐名。”
聂贤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长公主道:“公主殿下,这首诗是应您的要求而作,臣想把它起名为《翰林院聂贤之弟子李从安赠泰平公主咏梅》如何?”
“呼呼……”就在这时,李天顺突然听到了一阵粗重的喘气声,看到岳老师正咬牙切齿冲着聂老师运气。
一看便知,是因为这首诗的名字里没有他所以在挑理,只是碍于在公主和太子面前不好发作罢了。
就见长公主小巧的嘴角往上翘了翘,对着聂贤含笑点头,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李天顺心中暗道,看来拍马屁的功夫还是聂老师更胜一筹。
这样一来不但扬了翰林院和他的名子,还捎上了长公主的名号,让人们在千百年后也能知道这首诗的来历。
聂老师牛坯!
就在李天顺暗中佩服聂老师拍马屁的功夫一流时,就见长公主忽然看向了自己,对着身后的宫女微微一招手,道了个“赏”字。
宫女立刻取出一个包裹着明黄丝绸的小木盒,双手捧到了李天顺面前。
又有一个宫女打开盒盖,一团金色的光芒闪动间,进入李天顺眼帘的是满满登登一盒金瓜子。
虽说这个木盒只有巴掌大小,但李天顺目测这些金瓜子少说也有半斤重。
按照如今一两金值十两银算,那就是五十两银子,按一两银子折合上辈子的大红票两千元来算,就是十万块!
又发了一笔财……李天顺伸出了颤抖的手……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聂贤和岳华峰同时站了起来,聂贤更是对着李天顺喊了句:“天顺且慢。”
同时对着长公主施礼道:“公主殿下,这赏赐过了、过了!”
李天顺下意识缩回了手,心里却有些不喜……怎么就过了呢?不就是半斤黄金嘛,这点金子对堂堂公主只能算九牛一毛。
我说老师,您老可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耽误了学生赚小钱钱呀!
聂贤是何等人物,就算从李天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不喜,也能猜到他心里一定不解自己的做法。
他似乎是有意说给李天顺听,又似乎是在向长公主解释,对着长公主再次施礼道:
“公主殿下,据臣所知,这金瓜子乃是皇家专用之物,并不在市面上流通。
就算是拿来赏人,也应赏给对社稷有功之人,您要赏些李天顺别的什么都行,这金瓜子还请收回,不能破了皇家的规矩。”
李天顺这才明白老师的意思,原来这金瓜子是皇家御用之物,其背后的价值不能简单以金钱来衡量。
老师这是怕自己盲目收了,以后再出什么乱子,是为自己好。
当下也对着长公主施礼道:“殿下赎罪,要不是老师这番话,下官真不知这金瓜子的出处。
下官只是做了一首诗而已,何德何能领这皇家御用之物,还请殿下收回。”
聂贤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显然对李天顺的反应表示很满意。
长公主却是轻笑一声,遥指着宫女手里那盒金瓜子道:“你们说的不错,可本宫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