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嘲讽,“想耍赖就直说,王爷的御下之道我早就在玄羽身上见识过多回,不差你一个。”
青鸽脸色一变,看了夏凛枭一眼,突然跪下磕头:“愿赌服输!王爷,是属下轻敌。待此间事了……”
她拔出腰间的匕首,扔向苏染汐:“我的脑袋,归你了。”
夏凛枭面色冰冷,不发一言。
苏染汐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刚,把玩着匕首,突然朝着青鸽的脖子割过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青鸽仰起头,面色冷酷又不屑。
苏染汐挑眉,刀尖一斜,割断了她的头发收入囊中,“以断发为证,你欠我一条命。”
说完,她拍了拍踏墨,看向神色莫测的夏凛枭:“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夏凛枭拧眉,警告:“老实点,不要给本王惹麻烦。”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染汐看了青鸽一眼,拍马离开。
青鸽犹豫片刻,垂眸跟上。
这一次,是心甘情愿。
“王爷,王妃到底想干什么?”墨鹤看着青鸽垂头丧气的背影,皱眉,“青鸽是个一根筋的,此番输了,怕是日后会被王妃拿捏……要不要换个人盯着王妃?”
“她知道青鸽的性子,今日是故意赌这一出,顺理成章地把本王的眼线变成她的侍女,好样的!”夏凛枭摇着轮椅看向苏染汐离开的方向,“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若是为敌,必杀之。”
一时间,草地上冷气凛然,杀气腾腾。
……
苏染汐高调地骑着踏墨,一路行至相府,途中早有人时时回报动向。
苏淮宁一听她是一个人回来的,顿时大喜,立刻吩咐下人:“把大门关紧了,她一个庶女回门,只配从小门进。”
下人小声犹豫道:“二小姐如今毕竟是战王妃,这样不也损了王府的面子吗?”
苏淮宁眼神一冷。
丫鬟临玉便上前抽了下人一巴掌:“糊涂东西!王爷心悦的是我家小姐,二小姐算个什么东西?王爷连陪她回门都不肯,又岂会为了她一个丑八怪庶女对小姐发难?”
下人捂着脸求饶,连忙退下了。
苏淮宁看着自己伤势新好的手掌,咬了咬牙:“那个贱人让我在王府吃了这么多苦,今日我必要加倍讨回来。”
相府门外。
临玉领着几名府卫从西侧门出来,见苏染汐只寒碜地拉了一马车的回门礼,阴阳怪气地上前行礼:“二小姐既然轻装简行地回门来,想是不愿意惹人注目。夫人感念二小姐行事谨小,特意让奴婢迎您从小门回府。”
苏染汐一点不意外地下了马,把踏墨拴在了门口石柱上,打了个哈欠:“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母亲的意思?”
“自然是夫人特意关照二小姐!”临玉走向踏墨,借题发挥地斥道:“这哪里来的野马,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相府正门撒蹄子?”
还未完全靠近,踏墨便扬起蹄子,朝着临玉当胸一脚,踢飞数丈。
“噗!”临玉胸口窒息一般的痛,歪头吐了一大口血,趴在地上疼得起不来。
“临玉姐姐!”下人们连忙去扶人,看着嚣张跋扈的苏染汐斥道,“临玉可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二小姐竟敢纵马行凶?”
“堂堂战王妃回门,若从小门进,辱没的是皇家和王府的颜面,母亲是相府主母,最重礼仪规矩,怎会下这么蠢的命令?”苏染汐冷笑,“这丫头假传主母之命,本就罪该万死!”
临玉气的咳嗽:“你……放肆……”
“不急,你们先去向母亲问清楚再来回话。”苏染汐让下人把箱子都搬下马车,又从箱子里搬出贵妃榻和茶桌香茗依次在大门外摆开,“本王妃今日就在门口小憩,等父亲下朝回府讨个说法。”
说完,她便往贵妃榻上一躺,撑着脑袋悠哉游哉的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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