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更得让她写。”
贼子猖狂,还想要更多,又听了吴妈妈只是个下人,几句恐吓套出了她在昆明的取钱暗号,就更不同她谈判了,摆着手,让写完信就将人往山崖后扔。
吴妈妈脸色大变,一身臭汗,哭着要命,连忙跪地喊着,“我写,我写的。我还有人可以喊来的,她有钱,比我这老婆子还有钱能赎回我们的。别不信,就红河镇上开香膏厂的那老板,你们可知道?我写信了,她就能立刻按你们的要求来赎人。”
听了,做主的匪头子捏了座上的虎皮,摸了摸下巴,有了兴趣,换了个姿势让人放了这老婆子。
“哦,可真?”
“千真万确,我老婆子以性命起誓。”
“你命都在我手上了,还起什么誓。”
屋内闹哄哄的,都是糙汉子,声音响亮,一笑将吴妈妈吓得抖如筛糠,被忽视要带出去,她差点要晕厥。
有人说,“大当家,万一是真的呢。不妨去信试试,骗上一个是一个,如果不是,他们也不敢来。”
匪头子点了头,“有道理。”他又让人拿来了纸笔,让吴妈妈写。
吴妈妈才因提了附近人都知道的白舒童,而逃过了一命。
白舒童是第二日在路上才收到了她的信,同小方两人来了匪寨,土匪头子见她来,意外人竟然来得那么快,还直闯村寨,不知名堂,他反倒是客气,请座上酒。
“没想到白老板竟然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姐,失敬。”
“我家妈妈还有她随行的人呢?”
白舒童不坐,开门见山就问,看着座上脸上带疤的人,她将手中捏得起皱的信放到了满是瓜壳的桌面上。
听马先明说,这黑风山的土匪刀下从不留不值钱的命。
就怕来晚了,她在乎的人被当成牲畜给剁了。
土匪头子见她关心,可见那老婆子说的是真的,就扬起下巴问她,“信上要的钱呢?”
她空手而来,拖延着,“谁会带那么大笔钱在身上,派人去取了。”
“没钱,那你来做什么?当我这寨子是游乐场啊,想来就来?”
“你李老大的名声大家都知道,我怕啊。若是没见到我的人,或者死了,失踪了,那么我派取钱的伙计一分钱都不会给。”
马先明同她说了,这李匪经常收了赎金,可却将人质虐死在寨子里,钱到了却只给尸身,可恶至极。
李匪第一次见人上门同他讨价还价,甚是新鲜,也立刻冷了眼,恶问,“你就不怕我连你都扣下来,剁了喂狗吃?”
白舒童看着他,“你同我这单买卖已经够你这贼寨一年都不用出去开张了,西边正规军正打着匪,下一个说不定就到你头上来了。不养息,扣我下来,惹来军警,先把自己弄得鸡犬不宁,你会做这么蠢的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