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文对水举人存疑,对念娘却信任有加,听闻是念娘安排的,便不再多问。“那好,我告知我娘一声,就回去。”
紧接着,他如灵猴般迅速蹿回院子,将水举人家的事情跟家人简略说了一番,所用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十秒。
水举人刚转过身,水泽文就已经跑了出来,眨眼间便消失在楚辞等人的视线里。
楚辞在此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水举人,看看,这才是亲人遇事的正确应对方式。您和您的爹娘,实—在—不—行—”
若是在之前,遭楚辞这般奚落,水举人必定痛不欲生。
如今有些事情说开了,他反倒有些认同了。“只要这次能让阿妹脱离丁家,我愿意按你们说的做。”
这人还有救,楚辞点头。“先上马车吧!”
楚辞本以为今日这一趟,只能是义务劳动了。
马车晃晃悠悠间,可能是为了缓解凝重的气氛,也可能是憋在心里太久了,念娘开口了:“我听说,丁建州的秀才并非自己考取的。”
楚辞闻言瞳孔一缩,但紧接着,念娘便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可惜,并无证据。”
楚辞:真的想说,念娘是懂反转的。
事实却是,因为紧张,念娘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尤其是到了丁家,被丁家人阻拦不让见人时,念娘脑中一片空白,径直选择了强硬应对。
只可惜,她不是楚辞,丁家婆母更是凶悍,一言不合便给了念娘两巴掌。
念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丁家婆母,却又无从还手。
“水举人呢,此时此刻该他出场了,他在做什么呢?”楚辞的声音不小,但丁家婆母二人却完全没意识到楚辞和念娘是一伙的。
而水举人呢!
在他的的记忆里,丁家人向来是仁慈善良的,此次只是晚了一步,就看到妻子被如此欺凌。
再想到自家妹妹这些年所受的苦楚,情绪瞬间失控。他直接夺过车夫手中的缰绳和马鞭,“驾——”
马车便径直朝着丁家大门冲了过去。
“啊——”三人拉扯间,丁家婆母正对着门外,看见水举人赶着马车就这样直直地冲了过来,当场吓得尖叫出声。
反观念娘,却反而不明所以。
还是楚辞眼疾手快,将念娘拉开了。
虽说经过这么一折腾,丁家是进去了,但念娘真的想骂人啊!怎么,她也是他水大举人的仇人吗?
奈何,现在不是教训老公的时候。
念娘转头看向楚辞:“夫人,您能不能……”
念娘边说边比划了一个楚辞用手刀劈晕公婆的姿势。
楚辞立刻领会了念娘的意图:“不必,她们清醒着比晕着更有利。”
话音未落,不等丁家婆母反应过来,楚辞便伸出手指在两人身上轻点一下,将二人定在了原处。二人一动不动,犹如两尊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