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道:“宇文公子、杨将军、柳烟姑娘此处非说话之地,你们、你们可否愿意随老夫回府上做客,让老夫尽北道主之谊?”心里满怀期望。
面对任得敬的邀请,宇文煜想到处身异国他乡,前途未卜凶险,又不晓得任得敬怀着那种心态邀请,不知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一时拿不定主意,遂把目光投向杨再兴、耶律柳烟。
杨再兴从宇文煜的眼神中读出他的犹豫不决,也明白任得敬心机叵测,便不露声色微笑道:“多谢国相盛情邀请,让我们不胜感激,好好,请国相引路。”
任得敬哈哈笑道:“杨将军痛快,将土们快给客人备马,杨将军、宇文公子、柳烟姑娘这边请。”说着迈步往回走。
重装铁甲将士纷纷返身飞步上马,给杨再兴他们备留三匹坐骑。
杨再兴、宇文煜纵身上马,耶律柳烟则黯然垂泪,无限伤心又一次扫视场地、及万丈悬崖,默默念道:“呼延前辈、楚盟主、东清侄儿、红柳姑娘、澹台将军、阿奴姑娘我们即此诀别,但愿你们一路走好,来世我们再做兄弟姐妹!”念毕,低叱铁骑,随任得敬队伍扬鞭打马走了。
身后死尸恐怖的场地上,西北夜风一吹,血雨腥风味道伴随飞扬尘埃,向东南漆黑天际飘去、飘去。
次晨,天蒙蒙亮,拓跋盼、纳琳云凤夫妻打开秘道地板门,举步拾阶歩上地面。
拓跋盼、纳琳云凤夫妻眼望着在雾气笼罩下破碎不堪的魔蝎城堡,和地场上“蛊种魔蝎王”、喽啰的尸体,想到夫妻俩人多年呕心沥血打造的魔蝎堡毁于一旦,不禁热泪滚滚,双双走近“蛊种魔蝎王”尸体,驱赶啄食的秃鹫,抚尸失声痛哭!
纳琳云凤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咬牙切齿怨气冲天道:“杨再兴、宇文煜你们毁了老娘的心血,纵使你们远在天涯海角,老娘一定找到你们血债血还!”
拓跋盼知晓杨再兴、宇文煜的来处,立即收声敛泪,音腔阴哑道:“娘子夫君咎由自取,愿负荆请罪陪你一起去大金国寻找杨再兴、宇文煜讨血债,估算照咱们夫妻“魔蝎玄煞”独步天下的双剑合璧,准会要了他们的命!”
纳琳云凤听到拓跋盼的自责自罪,一股莫名怒火涌上心头,顿时止住泣哭,双睛圆睁盯住拓跋盼,许多悲愤怪责语言油然而生,可语言临到嘴边,竟兀自不忍说出口,因理智告诉她,倘若在这关节上再怪责拓跋盼的不是,只会招惹他的愤怒而失去“夫妻同心”,想到这点,纳琳云凤一腔怒火倾刻化作一口浊气吹出,放平心态,绽颜道:“只要夫君与奴家一条心,施展本派“魔蝎玄煞”合璧剑法,谅杨再兴、宇文煜难再有逃生的机会!”
拓跋盼道:“娘子咱们的心血城堡尽毁,眼下你有何打算?是否一鼓作气随夫君赶赴大金国追杀杨再兴、宇文煜,还是另有打算你自己定夺,夫君从此对你言听计从。”
纳琳云凤闻言,心里好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忖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拓跋盼呀拓跋盼你知道吗,在你和昆仑奴那贱人双栖双飞远走大金国,奴家如同那茕茕白兔,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眼下城堡虽尽毁,但事在人为,只要你回心转意与云凤一条心,云凤会借助皇上、任国相的垂青东山再起!”口头上却冷冷道:“夫君咱们魔蝎堡隶属大夏皇家“丹药”贡品源地,城堡尽毁,咱们应向任国相、皇上把详情禀告他们,看他们的意思再另作打算。”表面看她把话说得轻松,其实心如刀割,要不是她和拓跋盼夫妻情深,换作是别人,只怕给她一刀杀了!
拓跋盼道:“好,娘子说怎样就怎样,夫君按你之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