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我这丝滑的动作吓了一跳,就连林慧这一跪也显得格外滑稽。
不是,我请问呢?
她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知道的人以为她是下跪,不知道我看她猛地冲过来来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要嘎我腰子呢。
抱歉,被捅出后遗症了。
看谁都想害我。
只有陆衍琛知道我的条件反射是因为什么,眼底弥漫着淡淡的心疼。
他拍了拍我的背柔声安抚:“乖,没事的。”
林慧缓和了片刻这才继续开口:“湾湾,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母亲教养不善,没有将她教好才导致今天这种事发生。”
“我犯下的错我来担,只是栀儿她还小,你们要罚就罚我,让我来跪吧。”
我冷笑一声,反正姜栀也跪了这么久,她想用苦肉计是吧。
也许前世的我还会残存着一点善心,被捅过一次,知道了人心险恶的我,现在我的心和大润发杀鱼的刀一样冰冷了。
“好,你生的自已认就行。”
我回答得十分爽快,让林慧脸上一愣,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利落就同意了。
毕竟她也算是长辈,我怎么可能让她真的代替姜栀呢?
她不会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窝囊的姜湾湾呢?
我勾唇一笑:“去吧,要跪就跪外面去,外面冷,看着也不碍眼。”
她又看向我妈,“妹妹,你说……”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就盯着我妈的小腹,上次吃饭时我妈干呕去了医院,毕竟是陆家的私人医院,陆衍琛早就做了安排,林慧查不到我妈到底有没有怀孕。
我妈最近因为孕吐被折磨得心烦,也没了以前的好脾气。
她懒得和林慧周旋,声音淡淡:“滚远点。”
我本以为她会求姜擎,谁知她竟然没有,而是缓缓起身,一副委屈的模样,“是,我这就去跪,为我之前做的事情赎罪。”
那背影,倒还真是有些落寞和可怜。
只不过现在姜擎所有的心思都在我妈和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一个本来就不爱她的男人,又怎么会在乎人老珠黄的她?
他唯一关心的也就只剩下姜栀了。
他吩咐佣人把姜栀给带进来处理伤势,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多说什么才松了口气。
毕竟我还要她给我卖命呢。
姜栀被好吃好喝养了这么多年,早就娇气无比。
哪怕是跪上半小时,这么冷的天基本上也要了她小半条命。
她一边哭着一边哆哆嗦嗦诉苦,引得姜擎满脸心疼。
他有些抱怨道:“湾湾,这下你该消气了吧,你姐姐都伤成这样了。”
我怒从心起,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想了想,为了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费我的口水。
他对林慧可以没有爱情,对姜栀是实打实的亲情,就像我从前在苏家被伤成那样,始终想着是家人。
我能理解他斩不断亲情,但我绝对无法认同,这份亲情的存在是建立在另外一对母女的痛苦上。
他这样的人,离了不亏。
正好姜栀越惨,他就越是忍不住要去关心,也会将妈妈逼得越来越远。
我没回答他,而是看向妈妈。
妈妈的眼神有些空洞,神情木然。
也对,积攒了整整二十年的失望,她早就习惯了。
或许她一早就知道姜擎的本性,没有希望所以也不会有失望。
“妈,你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好。”
房间里的狼藉虽然被收拾了,但客厅也空了不少。
姜擎没有想过妈妈受惊或者被姜栀误伤的后果,口口声声说是改变,到头来江山难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