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却表情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之后。
客厅陷入短短的沉默中。
可这沉默在白念念这里,震耳欲聋!
她纂了纂拳头,又缓缓松开。
然后,白念念站起身,低头看了两眼陆决,说,“陆决,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或许白念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生疏的喊了:“陆决,”而不是“阿时。”
陆决没有开口拦,只是安静的,又安静着。
在白念念要抬步时候,陆决忽然问,,“这药,我还喝么?”
白念念很努力的笑了一下。
不过,笑容牵强,完全不能看。
不过陆决也没看,他甚至没等白念念的回答,只是背对着白念念,抬起手挥了挥,示意她可以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走。
陆决麻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寂冷的风透过落地窗吹进来。
从前,许知意在的时候,总会在起风之前关好,后来,许知意走了,老爷子会交代下人,他怕风。
之后,他们都走了,白念念偶尔来,却从不记得要给她带上窗。
其实,很早的时候,细枝末节里,已然能够透露一个人的用心。
只不过——
他眼瞎心盲,并不识破真相。
陆决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举目四望,空虚寂寞。
以后漫漫长夜,他该如何?
……
陆决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天微微亮的时候,佣人起来坐早饭,看见陆决的时候吓了一跳。
“先生,您是刚起来,还是一晚上没睡?”
陆决静静的抬起僵硬的头,好久后,才恍惚的“啊”了一声。
他的表情有点茫然。
佣人叹气摇头,进了厨房。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起来。
厨房里佣人们低低议论着-
【先生这情况看着,可不太好?】
【是呢?最近一直在吃药,我看着白小姐拿过来的要,也没什么效果,我今天看着,先生更加恍惚了。】
【那,不会影响咱们的工资吧?】
【那应该不会,陆家,还是有家底的,咱这三瓜两栆的,不会的,哎,要我说啊我,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
厨房里,下人们在做事,以为水流声能够盖过议论,毕竟客厅足够远。
却不曾想,陆决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里头的人,还在继续。
【家里是得有个女人,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
【对,王婶说的对,白念念那种的,我都不明白先生为什么那种袒护着,白念念一看就是只能共富贵的人,同富贵多简单啊,我老公那种死鬼,都还有几个酒肉朋友呢,人啊,你得看自己的最低处的时候,谁在身边。】
【男人嘛,可能都喜欢那种虚伪的,应合着自己的,要我看,许小姐就很不错,贴心,能干,漂亮,大方,对下人也好,不像白念念那种的,用下巴看人,还没嫁进来呢,已经一副女主人的派头了。】
【许小姐是好,人配得起更好的人呢,你们看最近的新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