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豪门大院里长起来的小孩。
有些手段,她不屑用,但是不代表她不会。
“陆总,”许知意依旧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玫瑰带了厉刺,“昨天刚刚一夜春风,今天站在我家门口,恐怕不妥,就不送了,家里还有小孩,若你再打扰,那么我会报警,到时候,惊动媒体,恐怕会影响陆氏。”
许知意也知道打蛇打七寸了。
陆氏,就是陆决的七寸。
许知意关上了门,陆决站在门口,他确实不敢在拍门了,他只是长久的看着那扇不会再为自己打开的门,怔怔好久。
他以为——
过去的,都会过去。
也以为,七年的时间,再多的恨都会被抹平。
他以为,她已经放下。
毕竟,她曾经那样热烈的爱过他,他以为,爱能够平山海。
却不成想——
这些痛一直放在许知意的心里。
陆决始终站在门口。
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他心里有些恐慌。
他觉得许知意随时都可能跟别人好,他已经彻底被许知意摈弃了。
……
天一点点的亮起来。
佣人打开门的时候,被门口的陆决吓了一跳。
回神过来,无语的道,“一大早的,吓死谁啊!这要是两个孩子看见了,还不得比吓哭啊!”
陆决无声的退开了。
佣人惊愕的挑了一下眉,回了屋。
许知意出门的时候,陆决还在门口,他没有拦着许知意,只是站在车窗门口,对车内的许知意说。
“许知意,你可以恨我!是我自己没有守住!是我脏了!”
他一夜没睡,眼底猩红,脸色执狂。
他的手放在车窗位置,对许知意说,“是我没管住下半身,我回头去医院做了它!你回来,好不好?你也设计过我了,我们扯平!行吗?”
许知意觉得陆决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骇人的话来!
她合上了窗户,踩了油门。
车子绝尘而去,陆决站在清晨的日光里,弯曲了脊背。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她看着陆决卑微的在许知意的家门口站了一整夜。
她嫉妒极了!
凭什么,她努力了七年都得不到的人,许知意却不珍惜?!
她看着陆决那样低头,都快心碎了好么?可许知意却压根不为所动!
许知意该死!
她的孩子也该死!
林晓晓的眼底迸发出狠厉的怒意!
攥着拳头,深深的看了陆决一眼后,悄然离开。
……
陆决当天就去了医院。
老爷子匆匆赶来时,陆决手术都做完了。
老爷子觉得天都塌了!
直接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