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裴冽接手拱尉司至今,从未有犯人漏跑。
洛风也是被逼走投无路,才把脏水朝自家门头上泼,随便找几个武功不差的侍卫假冒贼匪,别看那边大街上打斗欢实,都是虚的。
假把式!
要真让萧瑾过去,那还得了。
好在洛风没开口,礼官过来叮嘱,“将军,新郎官中途可不能下马,不吉,大凶。”
萧瑾犹豫。
礼官又道,“大婚之事万不能马虎,一个不谨慎影响将军运势得不偿失。”
“可吉时就快到了!”萧瑾寒声开口。
礼官算了算时辰,恭敬走到洛风面前,“不知洛大人可否给个准确时间,前面那些贼匪何时能被制服?”
洛风也想知道顾朝颜什么时候能回来!
“难说。”
礼官面露难色,扭回头看向萧瑾,“距离下个吉时还有整一个时辰,现在看情况,将军只能等一等。”
“荒唐!”萧瑾大怒。
礼官见状走近洛风,压低声音,“洛大人您就给句准话,什么人那么难抓,堵在大街上一个时辰还抓不到?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吧!”
洛风与这礼官打过交道,算是相熟。
礼官得过洛风高抬贵手,又是个眼尖的,今日这阵势他猜拱尉司多半是故意为之,便想还了当初欠下的人情。
洛风也清楚这事儿拖延不了太长时间,于是抬高音调,“萧将军放心,下个吉时定不误你!”
萧瑾自然不肯,幸有礼官跑过去说和。
大概意思是即便现在
赶回将军府吉时也已经过了,不若等一等,下个吉时才是大吉。
这话被站在旁边的青然听到耳朵里,悄然退下去。
喜轿旁边,楚依依听罢震惊,“这么巧?”
“奴婢也觉着奇怪,之前顾朝颜被萧子灵控诉背夫偷汉,拱尉司的人刚好过去抓了鹤黎,这会儿……”
青然左右瞧瞧,“这会儿顾朝颜出事,又是拱尉司那边来找麻烦,硬是把路给封了。”
喜帕下,楚依依美眸微蹙,“你是怀疑拱尉司在给顾朝颜出头?”
“奴婢不敢妄言,刚刚奴婢听礼官说吉时赶不上了,只能等下个吉时。”
“下个吉时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后。”
轿内,楚依依猛然掀起喜帕,美目含霜,“那么久,萧瑾怎么说?”
“萧将军似乎听了礼官的安排。”
“不行……绝对不能等那么久!”楚依依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只怕迟则生变,“你马上回国公府,请父亲过来主持公道!”
青然不敢耽搁,当下趁人不备离开……
此时郊外,裴冽秦昭联手,与帝江斗在一处。
顾朝颜坐在马背上,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三人,刀光剑影,眼花缭乱。
三人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光圈里,只有影动,她根本看不出战局,难辨胜负。
被她攥在手里的短刃,毫无用武之处!
剑影缭乱间,裴冽斩动孤鸣与黑色大剑正面磕抵,火花迸溅时秦昭以洛水直逼已经变得疯癫的血红人偶。
人偶再厉害,终须帝江控制。
他便不得不将半数内力蕴给人偶!
咻—
人偶手中小剑与洛水碰撞,火焰吞噬蛟龙,无尽湿意被烈焰炙烤,浓雾乍起。
秦昭被那股强悍内力震退数步,身形微顿,唇角渗出鲜血。
他没犹豫,举剑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