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冬仿佛抓到了什么猛料,挖苦的语气更浓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哇哦,这就有意思了!难不成你还想挖墙角?看不出来啊,桂童瑶你挺有能耐的。”
另外两个舍友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他女朋友是谁?快说。”
“喂喂,我想起来了!那个帅哥不就是文学系系花秦语白的舔狗男友吗?”
听到舍友们的议论,孟秋冬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双眼放光,毫不留情继续往桂童瑶的痛处猛戳:“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写了整整十万字的悔过书晒到朋友圈世界第一舔狗,他可是妥妥一枚低贱的舔狗男啊!桂童瑶,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桂童瑶再也忍不住了,她反驳道:“栋文哥不是舔狗。他只是对女朋友有点过分体贴罢了。”
孟秋冬捧腹大笑:“瞧瞧,这还开始维护上了。桂童瑶,你现在算是他的什么啊?是小三呢,还是纯备胎呀?哈哈哈!”
她笑着,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桂童瑶那头焕然一新的卷发,又宛如发现了新大陆惊叫道:“姐妹们,快看啊!桂童瑶还烫发了!厉害厉害!这不得花个好几百块呢?童瑶妹妹,你家里那么穷哪来的钱啊?莫非是你的栋文哥哥慷慨解囊?”
“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你这个人好烦的,知道什么叫闭嘴吗?”桂童瑶感到自尊心受伤了,她不想跟孟秋冬纠缠,便用力推开了她,随后把头蒙在被子里。
孟秋冬怒了,她双手叉腰,对着被窝里的桂童瑶的床大声嘲讽道:“唉,反正像桂童瑶你这种长得漂亮,家里又穷的女人呢,以后大学毕业不是出去卖,就是给人当小三的!反正肯定是妖艳贱货生的崽子!”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孟秋冬的侮辱的话语完全践踏了桂童瑶的底线,她的美目瞬间暴起,从床上跃下,身手敏捷地从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直冲向孟秋冬。
刀锋如雪,寒气逼人!
孟秋冬被这突如其来的刀尖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慌失措地逃向宿舍门口。
两个舍友吓得脸如土色,但她们很快反应过来,紧紧抱住激动的桂童瑶,并尝试小心夺下了她手中的刀。
“童瑶,冷静点!别跟她计较,秋冬就是口无遮拦,她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一位舍友轻声安慰道。
“对啊,大家都是舍友,别为了一句话伤了和气。”另一位舍友也附和道。
孟秋冬见桂童瑶紧握水果刀,一副拼命架势,吓得脸色惨白,尖叫连连:“妈呀!杀人啦!杀人啦!”
可当她见桂童瑶被两位舍友夺下刀,又恢复了嚣张气焰,嗤笑道:“呵呵,桂童瑶,你牛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也不让人说了。”
桂童瑶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愤怒舞着拳头,声音哽咽道:“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你不许侮辱我妈妈!”
孟秋冬不以为然,双手叉腰:“哟,还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家比你家有钱多了,你给我装什么大小姐脾气啊?”
眼见冲突愈演愈烈,搂住桂童瑶的那位舍友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抓起靠椅上的枕头,狠狠朝孟秋冬脸上扔去,怒吼道:“孟秋冬,你少说两句吧!非要惹得姐妹们在一个宿舍里都过不下去吗?大家都是好朋友!”
桂童瑶在另外一位舍友的轻声安抚下,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她抬头冷冷地瞥了孟秋冬一眼:“我跟她,这辈子不可能是朋友。”
桂童瑶知道在这个宿舍里,虽然自己是最漂亮的那个女人,但是家庭经济环境也是最不好的,所以她经常感受到舍友们的无意之间的鄙夷。
孟秋冬不过是表现得最明显罢了。
女人间的情谊,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充满了攀比以及嫉妒。
尤其像她这种老天爷御赐颜值的女人,家庭背景却是农家女,除了长得漂亮之外,一无所有。
三位舍友们刚踏入大学校门,有的父母早已准备好了嫁妆房,有的直接给买了豪车,更有的甚至已经预定了体制内的金饭碗。然而,论及美貌,三人却无一能及桂童瑶的十分之一。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孟秋冬心中,面对颜值远远超越自己、家庭背景却不如自己的桂童瑶,嫉恨之情油然而生。
这也难怪她会臆测认为,桂童瑶唯有依靠成为土豪的小三,或是沦落到风尘之中,方能改变阶级的命运。
“明天,我会跟老师申请调换宿舍。”
桂童瑶扔下这句话,她推开宿舍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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