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颜笑道,言语中颇有一份自信。
“原来还涉及金丹之道,想必其中还有各家不传之秘,各有法子。”许渊暗自想道。
“那么这么一来,高修岂不是被垄断了?散修也难有出头之日,除非是气运逆天之人。”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不过没敢继续想下去。
“那么也只有在各处古修洞府或者宗门传承,怪不得散修都是去抢那些功法秘笈,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
“多着温颜兄解惑。”许渊笑道。
不曾想李温颜却摇了摇头,叹道:“如今也说不清楚,天下道法璀璨,出了许多了不得的人物,像蛊修一道,还有御兽一道,这两道甚至不怎么显世,至于新法变革层出不穷,我李氏封山多年,错过了太多,不得而知了。”
他说着,面上有难以遮掩的惋惜疼痛之感。
许渊看了,只当他是没能亲自见证而遗憾而已。
“渊兄,你说是坚守本道好,还是锐意革新好。”李温颜突然问道,一脸正色,语气严肃。
这问得突然,肯定不是简单问题了,许渊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如今当世的新旧之争,当下认真思考起来。
“这不好说,还要看人和事,其实不管好坏,适合自己才是真的。”许渊淡淡笑道。
这回答模棱两可,并不表达立场。
李温颜听了答案,也没有什么表情,他本就是无心之举,也没想过听着什么独特的见解出来。
其实在他眼中,许渊身份复杂,其实不好说清楚,毕竟他家真人是古法金丹,他父亲在水道宫又是声名鹊起的新修,其实怎么说都是不好的,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是一大麻烦。
通过这么久的相处,许渊也知道李氏兄弟出身不凡,家中是陇西望族,有金丹真人,还与道宫有关,有古老传承,算是无可挑剔的古修世家,大概是支持古法,这么一想也就想通了。
“原来是道人紫府太过骇人,对他们有了些影响。”
他结合了这几日两兄弟的不同,想道。
“这事情倒是我问的唐突了。”李温颜一拱手,微微行了一礼。
许渊回了一礼,暗自想道:“李温颜一言一行颇有风度,李卿颜有时虽然赶不上,但也是难得的聪明人,两人在李家地位想必也不低。”
他这才认真思索了两人的关系,心中有了些想法:“这一行有诸多意义啊。”
这么一理,就牵扯出太多了,“庚、辛衰于祀”那就是这两道与祀土有冲,他家是辛金道统,这就明了了。
“温颜兄怎么看?”许渊想着,反问一句。
“呵呵,我看不清,不过渊兄说的不错,各有好坏,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的。”
他说要便不再言语,默默思考起来。
这本是简单的话语,但是在许渊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如今可以确定了,果然是有变化,他家也要着力新法了。”
李卿颜是古修世家出身,眼下也没有那种自信,而是收敛起来,多半是受了冲击,要图谋改变。
许渊心中有数,也不多想了,坐回马车读书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