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追云追月的讶异,苏长歌自然是不知。
她不但对这些不知,她只顾着追着容珩在他耳边吱吱喳喳的说话,四周的环境也没留意,根本就不知晓自己跟着容珩的步伐进了西厢去。
两人一个走一个追,直到容珩去到了一个房间前,闪身进了门。
她也闪身跟着进去了。
容珩进门就在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她一点也不客气,看到旁边有凳子,立刻拉了一张,挨在他旁边坐下,气喘吁吁的趴在桌面上,对他这不言语的性子非常抓狂,拍着桌面“喂,我说了那么多,你回我一句难道会死啊”
容珩眸子一冷,“你再拍桌,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扔出去”话罢,瞟一眼桌面上的铜壶,铜壶里正烧着开水,她一拍桌,铜壶的盖子跳了几下,有几滴滚烫的开水从壶口溅了出来,差点儿就往她拍在桌上的脑袋上飞去了。
苏长歌对这一切并不知晓,有求于人,她不敢造次,方才没吃饱,她整个人有点儿有气无力,蔫蔫的趴在桌面上无力的道“不拍就不拍嘛,你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说了那么多,你不渴”容珩见她不再拍桌
,脸色才好看一点,说时看到铜壶上的水已经烧开,便伸手掀开桌面上的茶壶盖子,往里一瞟。
这茶壶很干净,里面已经备好了清新的茶叶。
他见此,一手掀开旁边的茶壶盖子,一手提起铜壶,将里面的开水往茶壶倒去了进去。
热的茶水一起倒进去,一股清新好闻得让人难以置信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苏长歌从外面一直用跑的追着容珩进来的,再加上自己吱吱喳喳的说了很多话,嘴巴早就干了,看到容珩拿水泡茶,嘴巴就更加干了。
然而,她想不到容珩泡的是这种茶
“好香啊,”嗅着那好闻的茶香,苏长歌眼睛顿时一亮,深深的赞叹了一句,然后手撑着身子往茶壶处靠了靠,一边用力的吸着鼻子一边眼睛往壶口里瞄“这可是雪域上才有的毛白尖”
“你倒是挺识货的。”容珩瞥她一眼,这丫头是什么鼻子,寻常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毛白尖,她倒好,不但嗅出来了,一嗅还能说出是雪域上的毛白尖
“那是”苏长歌一点也不客气,眼睛直直的盯着茶壶里的毛白尖,盯了一会儿才舍得移开视线,瞟一眼容珩“你从
哪里弄来这些毛白尖的”
不能怪苏长歌会如此问,毛白尖颜色雪白,它虽然是植物,却纤维奇特,没有一般植物的纤维特点,鲜嫩异常,也脆弱异常,只要一阵轻风过来,就能将之吹个粉身碎骨
也因此,它被堪称为世上最易碎的植物。
除了易碎之外,它还是世上最难培育的一种植物,它虽是植物,却傲娇任性,对地域天气和养料要求非常高奇特,只要天气和养料对它有一丁点的影响,它就能直接死给你看。
因为它易碎和傲娇的特性,毛白尖可谓是非常珍贵,再加上它作用甚多,香气一闻便让人终身难忘,所以千金万金难买。
毛白尖有两种,一种是长在陆地上的,一种是长在雪域上的。
长在雪域上的毛白尖,饮雪而生,比陆地上的要更加鲜嫩,更加纯净,香味达到空灵的地步。